男子自称长孙沽,姜昀听后神思一紧。
难怪这般孤傲,撞了人也全然没有歉意,原是长孙家的公子。
大齐朝,谁不知道长孙家在大齐是一人之上万人之下。
长孙家,舒家,黎家都是随太祖皇帝一起打天下的功臣世家大族。
舒家如今没落,黎家虽接过舒家后掌握兵权,但黎家永昌候年迈,永昌侯独子黎语盈的父亲非武将之材,黎家子嗣只是比舒家好一点罢了,不过是拔了牙的老虎。
三大家族里,只剩长孙家子嗣众多,人才辈出,且最有权势。
长孙家嫡女三代为后,根基稳固,在朝野中是重臣更更是权臣。长孙家在朝堂中根深叶茂,自然是招惹皇帝忌惮,但长孙家的主君一个比一个有手腕,任凭风雨也依旧如故。
“走吧。”姜昀压低声音道。
苏桃点头,挡着姜昀扶着姜昀下着桥梁。
沈修棠看着姜昀走远,心里有些失落。
“沈大人是嫌弃我,不愿与我喝上一盏?”长孙沽顺着沈修棠目光,看了一眼走远的姜昀。
“还是我长孙沽耽误了沈大人会红颜了?”
沈修棠低眉,声音不带感情道:“确实是误了佳人,也罢,今夜能遇上长孙公子,得长孙公子抬举,这佳人误了便误了吧。”
“那沈大人,请。”长孙沽邪魅一笑。
沈修棠初入仕途,官场上与长孙家并无瓜葛。
长孙家一向有招贤纳才,收门生的做派,今日长孙沽能在这碰见自己,想必是有意而为。
沈修棠初入仕途,虽看不惯长孙家,但也不愿得罪招惹,一番思绪,沈修棠还是随了长孙沽的步子。
京中的盛冬灯节,街道熙熙攘攘,若是此时坐在湖畔边上的酒楼雅阁间,点上一壶酒自然是一番惬意,然每年湖畔江边上的茶楼自然是座无虚席以待。
而长孙沽像是有备而来的,直径走一楼阁,进了上等的厢房里头。
姜昀从桥上被长孙沽撞了后,额头处的皮都扯破了。走几步,帷帽上磨得疼,姜昀停着步子倒吸一口凉气。
苏桃扶着姜昀到一处人少的湖畔边上坐着。
这处湖畔没有卖灯的商贩,人流自然也就少。
姜昀摘下帷帽,苏桃用帕子轻轻点着姜昀红了的额抹。
“疼……”姜昀伸手挡着。
苏桃看着也心疼极了:“那长孙公子真是眼睛长额头顶上了,也不直到让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