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昀也不知是怎么回的殿内。一路上采薇看出姜昀不对劲,也不敢问。
姜昀住在余欢殿旁的小殿中,虽比不上余欢殿富丽堂皇。但摆着的这些玉石器物,琉璃金樽处处彰显皇家尊贵。
夜深人静,宫婢打开一盆温水,仔细地替姜昀洗漱,洗漱完毕才端坐在妆台前替姜昀放下发髻,抹上珠粉,又拿来一盒药膏抹在伤口上。
宫婢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姜昀,明眉善目,唇红齿白,云鬓峨峨,娇嫩丰盈,酥胸半掩,这般貌美着实让人艳羡。
姜昀拂了拂牡丹绣花云袖,仪静体闲之态略有疲惫。
“下去吧。”
宫婢应了一声,端着水盆出了殿外。
姜昀这一日着实是疲惫不堪。但无论多困,刚躺上床榻辗转反侧硬是睡不着。
紫阳宫内,落十规规矩矩的双手抱拳站在齐煜跟前。说了今日姜府的事,齐煜眼里闪过一丝波澜,负手沉吟不语。
次日天亮,姜昀便起身洗漱,与采薇面面相觑,两人面色憔悴疲惫。
在余欢殿用过早膳,舒意欢又留着姜昀絮叨一番闲话。看姜昀哈欠连连,便笑了笑,让红芍派人送姜昀出宫。
姜家主君和老夫人自昨夜得知姜昀在宫中留宿,怕姜昀与淑贵妃说了些什么,惹得淑贵妃怪罪姜家,心情就像热锅里的蚂蚁,上下不得,忐忑不安。
这一早,姜老夫人便吩咐马车让严妈妈在宫城门口侯着,早早把姜昀接回府中。
严妈妈在烈日下等了几个时辰,这好不容易等来了。姜昀直径坐上于妈妈的马车,严妈妈紧忙上前拦着。
“三小姐,老夫人昨夜等了三小姐一宿,心中忧虑,这早上的早膳都没动一口,老夫人实在想三小姐想的紧,三小姐快回复中去看看老夫人吧。”
严妈妈胡诌一通,姜昀眼里显然是不信,眼里带着嘲讽。
姜昀撩开帘子:“妈妈你是明白人,这曲曲绕绕的话也不必说了。昨日父亲与祖母责怪我行事张狂,昨晚我也反思了一宿,认为父亲祖母训得有理,也认为父亲祖母送我去庄子里养病是为了我好。
劳烦妈妈回去通告父亲祖母一声,就说昨日的事我已然知错,就自行去外头庄子里养病,等父亲祖母气消了,我再回府中求父亲祖母原谅。”
姜昀说完放下帘子,留下严妈妈进退两难。
严妈妈不死心,继续道:“三小姐说的是什么话,老夫人最是疼爱三小姐,哪会真的跟三小姐生气,三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