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夫人也不知道在门外听了多少,一进门就讥讽道:
“你们姜家合着是只顾着你们的体面,却让我婼儿白白受苦。啊呸,亏得我先前还觉得你们家是清流世家。原来是我污了眼!送了女儿进来,让你们这样糟践!”
柳氏一惊,抬头看了一眼怒气冲冲的叶夫人,道:“你这话说什么意思,他既然嫁进了我们姜家,自然就是我们姜家的人。满京城里头哪户人家有像你这样的?隔三差五就往女儿婆家来,嚷嚷着要给女儿做主!”
姜老夫人“……”
屋里一片寂静,久久无声,屋里的姜老夫人与姜佑安直气的脸色煞白,他们姜家哪有丢过这样的脸?
叶夫人见不说话,冷哼一声,自顾自的坐了下来,落得姜老夫人好没面子。
叶夫人转头便对身边婆子吩咐:“你说我到女儿婆家里闹腾,如实跟你们姜家说了,今日我便是来闹腾的!你们要是不能给我一个公道,那姜家就写下和离书,日后两家桥归桥,路归路!谁也碍不着谁。”
叶夫人顿了顿,侧过头去吩咐身边伺候的婆子:“快去请小姐身边的玲珑过来!我倒是要问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婼儿无故为何会小产!”
姜彦祈心里一惊,陡然发觉过来,面如白纸:“不可,不能和离!岳母大人,都是女婿照顾不周,日后小婿必定会好好照顾婼儿,不会让她受了委屈。”
叶夫人厉色:“晚了!当初你是如何说的?婼儿在府中受尽婆母刁难,你作为夫君,可有从中斡旋!如今出事了才跟我说这些不痛不痒的话。你见过如何放心将女儿交托给你!”
柳氏擦干净脸上泪痕:“你别欺人太甚!”
叶夫人怒拍桌子,径直起身,身躯压了瘦弱的柳氏一头:“欺人太甚?到底是谁欺人太甚!我若是欺人太甚,我直接去京衙告你们姜家谋财害命!臊的你们将家没脸没皮!
我知你们姜家打的是什么主意,你们姜家女儿好不容易攀上了这么一个好的亲事,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这事得问我答不答应!
我也只是查清来龙去脉,为我婼儿讨回一个公道,你们姜家若是不想将事闹大,你们姜家识趣,我叶家自然也会识趣!等你们姜家与郡公府亲事成了,我再上门讨要和离书!若是不识趣,我就算是难道京衙,我也是要替我婼儿为我尚未出世的外孙讨回一个公道!!”
姜老夫人微弱的喘着气坐在榻边,面色惨白神色恍惚,叶夫人放了狠话,姜老夫人颤着发白的唇瓣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