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月瑶只当姜昀是想趁自己出嫁前,逞一下嘴皮子功夫。
“姐姐怕我一去不回来了?呵……郡公府在京中可是有不少亲朋好友,这一年也难免回京几趟。到时姐姐还愁见不着我?”
姜月瑶顿了顿,继续嘲讽:“不过到那时候咱们俩姐妹再见面,可都是身份不一样了,我这当妹妹的盼只盼姐姐能有这运气高嫁我一头。不然预后姐姐见了我按着规矩还是要给我做妹妹行一下礼的。”
姜昀唇瓣一张一合,缓声道:“妹妹可真是恨透我。”
姜月瑶闻言,从菱花镜中看着姜昀一抹身影,语气恶毒道:“三姐姐说的真是笑话!我怎能不恨你,我明明处处都比你好,就连姿色也是压你一头。要不是你,父亲祖母怎会不疼爱我,要不是你当年我怎会被父亲送去道观住了三年!要不不是你,我堂堂嫡女怎会活的像庶女一般!出去外头还要遭人耻笑?当年我在道观被人欺辱时,我在洗衣做饭时,三姐姐是不是好得意?
如今看我能高嫁郡公府,父亲祖母处处爱护我,疼着我,你心里是不是很嫉妒我,羡慕我?三姐姐,到底是我赢了你!以前你处处压着我,日后风水轮流转,也该三姐姐你受着了!”
姜昀轻笑一声,笑声宛如百灵鸟:“妹妹当年本来就是庶女,难不成妹妹当了这些年嫡女,都忘了自己生母本就是妾室扶正的,妹妹才得了嫡女身份?
妹妹说你处处胜我,却得不到父亲祖母疼爱,外人敬重,妹妹将错都归在我身上,难不成妹妹不该怪自己投错了胎?若我跟妹妹换了一个娘胎出来,想必妹妹就不用受这些委屈了。
妹妹有所不知,每回与妹妹一同出去外面。那些贵女耻笑妹妹,说妹妹是姨娘所生,我心里就替妹妹羞耻难受。”
姜月瑶听后,心里那根倒刺被狠狠触碰,一下就失了理智,顾不得一紫大红袍加身,径直起身,头冠更是由于姜月瑶动作太过大,垂下的璎珞步摇哐哐作响。沉重的头冠一下压得姜月瑶额头微红。
姜月瑶浑身血脉喷张,恨不得将姜昀生吞活剥进肚里。
这些说谁都可以笑话她,唯独姜昀不行。
姜昀眼色阴沉,好生劝道:“妹妹今日大喜日子,眼下吉时快到了,要是妹妹动了粗,弄乱了这一身红妆,即便是手再巧的,一时半刻也应难补回来,我劝妹妹还是好好坐着吧。”
姜月瑶血液像是凝固一般,难受的喘不过气,仅仅剩余的一丁点理智,强撑着姜月瑶不上前撒泼。
“原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