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那事以后,姜昀端着一副受害招人算计的可怜姿态。
大约两盏茶时辰姜老夫人便打发了众人走。
姜月瑶倒是与宋氏出奇的好,把柳氏愣在一旁,与宋氏熟络的搀扶离去。
姜昀在后面看此场景,不禁挑眉生困惑。
回了自己院子,苏桃上前替姜昀捏着肩膀,一边道:“如今四小姐可真是变化得大,这能屈能伸的,看起来比以前乖巧懂事许多,指不准肚子里憋了什么坏。”
姜昀双眸一紧:“怕是又要闹事了。”
苏桃愤愤道:“她要是敢闹事,咋们就闹到郡公府去,搅她个不得安宁。”
前堂,周贯照与姜家主君,以及公子坐在一堂,姜佑安问着都是家父安恙云云一话,着实是尴尬不知道说些什么。
周贯照也是不卖面子,鼻孔朝天,最后无疾而终,周贯照去了花园晃荡,气的姜佑安这老丈人心肝疼。
用了午膳,姜月瑶便去了柳氏院里。柳氏捏着姜月瑶的手,哭的厉害,半响直说出姜月瑶受苦受累的话。
姜月瑶就算再厌恶柳氏,如今也是悲从中来,眼里含着泪,鼻尖通红让人可怜。
姜月瑶听着柳氏的话,便一直觉得柳氏有些反常。扶着柳氏进了屋里,问了甘露,甘露难言,就说柳氏得知女儿嫁去郡公府过得不好,自责抑郁,儿子又分府住,一时想不开便病倒了,日日胡言乱语,姜老夫人修葺了北院,想送柳氏去北院的话悉数说了出来。
姜月瑶眼里转了转,心里生了一计。
等柳氏醒来,姜月瑶打发了伺候的丫鬟,先是与柳氏说了一番日子难过的话,柳氏听得心疼大哭。
姜月瑶陡然一转,咬牙切齿道:“姜昀那贱人定是知晓的,是她与姨母算计了女儿,才害得女儿这般苦。”
姜月瑶撸起袖子,白皙的皮肤青一块紫一块,柳氏面色如纸。
姜月瑶继续道:“还有姜彦勤那庶子,见我被婆母刁难,却也不替我说一句好话。娘,女儿有今日,都是他们害得,娘可要替瑶儿做主啊!
女儿为了能回来看娘,可是日夜去婆母那求,求得嘴皮子都破了,婆母拿了女儿一半嫁妆,才点头让女儿来一趟。”
柳氏双唇哆嗦,抹了抹泪:“他可是打你了?”
姜月瑶落了泪,一副哀伤:“他嗜酒如命,喝了酒就毒打我,若不是看我嫁嫁过去不久,怕打死了女儿,惹来闲话,女儿都不知能不能活到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