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柳潇潇一袭绣玉兰花重瓣莲花锦绣双色芙蓉蹙金真丝缎拽地长裙,披了一件蜂绣填花燕纹锦上衣,头发绾了高云髻,精致的云鬓里点缀插着蜜蜡发簪,耳上挂着焊丝绿松石耳钉,腰间粉紫红蝴蝶结子长穗五色绦,雍容华贵,大方得体。虽比柳氏年长几岁,如今看来却是比柳氏还要年轻许多。
柳姨娘看见嫡姐面色红润,意气风发的姿态,双眼渐渐猩红,径直身子扑了上去,双手死死拽着柳潇潇衣领,双眼瞪大,显得尤为渗人。
柳姨娘喘着粗气:“你怎能害瑶儿,你是我嫡亲的姐姐,瑶儿是你嫡亲外甥女,你怎能这样害她!”
柳氏这番话,无论是梦中,还是神智不清时反复说了许多次。
柳潇潇扒开柳氏的手,反手死死握着柳氏的手,用力一推,柳氏额头撞在茶几上,旋即淤青了一块。
柳氏惊愕看着柳潇潇,这不是梦,眼前的人便真是她嫡姐柳潇潇。
柳氏张着嘴,半响嘶声力竭质问道:“我是你嫡亲妹妹!如今柳家只剩你我姐妹二人是至亲,你为何要这样害我?母亲在天之灵若是知晓,她怎能心安!你怎面对母亲!”
柳潇潇一步步靠近柳氏,眼里满是恨意:“你住口!你有什么资格提起母亲。当年柳家满门抄斩,你都对母亲做了些什么?你竟还有脸拿母亲说事!
当年你执意自毁清白都要嫁入姜家做妾,父亲母亲因你颜面扫地,却还是替你筹谋,替你除了舒氏,替你坐稳姜家主母之位!
你呢?你非但不心存感激,还将怨恨归在母亲身上,怨母亲父亲不待见你,最后竟然还买通刑部牢头,给母亲饭菜里下毒,害父亲母亲,还有那兄嫂弟妹都受尽病痛之苦,你的心何其狠毒?你竟还有脸提起母亲?若是早知你这般,当初就该听父亲的,一棍子打死了你,也总比留着你良心狗肺的东西要好!”
柳氏本就神智不清,听了一半,含糊一半,最后竟然又什么都明白了一般。
柳氏艰难爬起身来:“我没有买通牢头下毒害母亲,母亲……母亲死了……母亲,湘儿过得好苦,湘儿过得好苦……”
柳氏抽抽涕涕的哭了一会,忽而又停了下来,看着柳潇潇
“我没有害母亲,我没有!是你害了我瑶儿,那郡公府可是吃人的地方!你为何要让我瑶儿嫁去郡公府,那日瑶儿回来,她就这样趴在我怀里哭,说郡公府公子日日打骂她,她身上全是淤青,她跟我说她不想回去!我的瑶儿,我可怜的瑶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