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眼睁开,诧异道:“当真有此事?”
姜老夫人一听自己儿子说这话,怒得冷哼一声:“你的意思是我说这些话,让你难受的?”
姜佑安紧忙低头,说着不敢。
姜老夫人长叹一声,继续看着姜佑安:“你这几日不来我这,是躲着我?”
姜佑安眼底闪过一丝心虚,嘴里还是镇定道:“朝廷近日公务繁忙,儿子抽不开身,便少来母亲这里,儿子哪敢躲着母亲。”
姜老夫人一眼看穿姜佑安什么心思,径直道:“你也不用在我这打圆腔,我生你养你一场,怎么不知你心里想着些什么。
我问你,昀丫头的婚事,你如何打算?柳氏这疯癫模样,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这昀丫头的婚事又得延迟。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是不变的道理,若是你不说话,那就由我做主,答应了罗家的亲事!”
姜佑安抬起头:“母亲,怎么是罗家?先前京衙陈家的公子……”
姜老夫人面色一变:“你还想着陈家?昨日我派人送的礼去陈家,悉数被退了回来,说高攀不起我们姜家女儿!你若是再拖沓,这罗家的婚事没也没了。”
姜佑安一想到罗家那罗山泰肥头大耳,粗壮无才便心里吞了一只苍蝇。
“那罗家公子,无才无貌,昀儿怎能肯。”
姜老夫人冷眼一扫姜佑安:“儿女婚姻大事都由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由得她肯不肯。若是她不愿意,那即便是诓骗也要诓骗她嫁去罗家,生米煮成熟饭,也就没她可点头的余地。”
姜佑安听完,双眸如寒潭:“母亲,昀儿在膝下长大,她性子倔强,你这不是要逼死她?”
姜老夫人气喘急了:“你这逆子!我看你是猪油蒙了心肝!你父亲走后,我这些年含辛茹苦拉扯你长大,替你筹谋,你才有今天。你说我逼死她?她身为姜家女儿,婚姻大事由我做主有何错?我这是替她寻一处高门,你却说我逼死她,你这逆子,心里还有没有我这母亲?!”
姜佑安被劈头盖脸骂了一通,嘴里欲言又止,苦涩得很。
姜佑安低头沉吟:“当初,胡家有意结亲,那时儿子就说胡家家中人口简单,胡家公子也是个有前途的好儿郎,就算这门亲事甚好。
可母亲你当时却偏偏说,昀儿有舒家,这胡家不是最好的。非要一直拖着,迟迟不愿答应。如今胡家与永昌侯府结亲,这摆明说,那胡家公子即便是娶侯府嫡女,也是能的。
母亲瞧不起胡家,既然想一心寻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