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佩嬷嬷便施施然离去,等午膳过后,黎语盈便又登了门,一进门就直奔屋里,见着姜昀直喊了一句天爷。
姜昀坐在床榻上,浑身软绵绵的,头疼的厉害。
“我的天爷,只是一日不见,你倒好,差点命都没了!辛亏有真人菩萨保佑。”
黎语盈拍了拍胸口,看姜昀病成这样子,拧眉:“那柳氏也可真够恶毒,竟然放火杀人的歹毒念头都能想得出!你那父亲祖母是如何说的?是不是又顾着颜面,高高拿起轻轻放下了?”
姜昀被黎语盈一通叽叽歪歪说的脑袋发晕,好久才用嘴巴吸了口气,声音虚弱道:“昨夜半夜就被父亲送去庄子里了。”
黎语盈这才满意:“这就该送去,早就该送去了,这纵火杀人可是大罪,要我说,你就该让平定侯府出来给你做主,把柳氏送去大牢里头!哼!让她瞧瞧,她这前脚进了牢狱,后脚她那心肝女儿会不会被郡公府给休了回来!”
黎语盈声音说的极大,也不避讳。
姜昀咳嗽几声,黎语盈心疼的抚顺着姜昀被。
黎语盈继续道:“不过你那四妹妹即便不被郡公府休回来,她的日子也不好过了。”
姜昀看了一眼黎语盈,黎语盈道:“先前这周贯照屋里的通房有了身孕,不知何缘故小产了,这前阵子在烟花柳巷抬回来的歌姬,抬回来后才发现已经有了六个月的身孕,我觉得这是郡公府夫人这分明是知道的,不然怎会急匆匆的给他儿子张罗娶正室夫人。
这歌姬在外头养着的时候还好端端的,抬会府中做了妾,反而不到一个月,就又小产了。
这正室夫人迟迟未有身孕,妾室通房的是一个接着一个有身孕,又一个接着一个小产,就算不是你那四妹妹做的手脚,按着郡公夫人那脾性,也会把气撒在她身上。”
姜昀听得有一茬一茬的,脸上没有半点精神。
黎语盈叹了一声:“罢了罢了,我提她作甚,她就算是死在郡公府也不值得可怜。”
黎语盈继续道:“昨日郡主才来换庚贴,昨夜就出了这事,真是晦气,传到恒河郡主那,我都能想到恒河郡主跳脚的神情了,所幸这门亲事是皇后娘娘旨意,若不是庚贴上你与骞叙世子八字不合,那郡主也不敢多说些什么。”
姜昀听到这却来了神,这话佩嬷嬷说过,当时她还想着这法子,只是苦于没理由编撰。
有了昨夜柳氏纵火一事,这倒是个好由头。姜昀如今算是明白什么叫因祸得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