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昀用剑端顶着陈玉苁下颚:“你身为晋王侧妃,勾结谋逆贼人,其罪当诛!”
陈玉苁对上姜昀冷眸,笑了笑:“你分明是为报你母亲的仇,何必说的如此冠冕堂皇!姜昀,今日鹿死谁手,且还不定。你要是敢要了我性命,我右相府必定将你五马分尸!刨你母亲坟墓鞭尸!”
陈玉苁目光倏而坚定戏谑看着姜昀,姜昀晃了晃手中长剑,一下一下的将反光剑背打在陈玉苁下颚,每打一下,陈玉苁下颚就多一道细微划痕,冬天里破点小伤口,被寒风一吹,疼的直打机灵。
“刨坟鞭尸?”姜昀语气阴鸷,一字一句,如寒风贯耳。
姜昀倏而面色如铁:“素来听闻右相府嫡女温婉贤淑,想不到心思竟然如此歹毒。我母亲乃是平定侯嫡女,也是姜家正室夫人。我倒是好奇,你以何名义刨我母亲的坟,鞭我母亲的尸。
你这歹毒的本事,都是跟你生母学的,柳家的女儿果真是一个比一个厉害,一个比一个龌龊腌臜!
也真是一个比一个阴狠,你姨母柳氏为了利益,将自己女儿嫁给郡公府那暴戾恣睢的小公子。你母亲更甚,为了家族名誉把你是往死路里送啊。”
姜昀的话说的慢,外头刀剑声越来越响,还有呻吟哀嚎声,慌乱逃亡声。
姜昀这话,吓得陈玉苁一身冷汗,陈玉苁孤傲抬起下颚:“我父亲会来救我的!你听外头的动静,我父亲来了!我父亲来救我了!你休想挑拨离间!”
哦女侍卫看了一眼姜昀,声音压低:“外头的人越来越近,皇妃是打算在这陪她送死?”
姜昀收了收手中的长剑,扬唇一笑:“自然不是。”
姜昀又扬起手倏然又在陈玉苁手臂处划了另外一道伤口。
“后门有马车侯着,她留下护我便可,于妈妈你三人结伴去看看,马车还在不在。”
苏桃忽而转喜,但又支支吾吾:“奴婢不能留小姐一人在这,要留下护着小姐。”
姜昀将沾有血水的长剑杵在地上,浓稠的血水滴在地上。屋里充斥着血腥味。
姜昀道:“有她在,我伤不了。如今外头府中的丫鬟个个逃亡,你们三人有个照应,快去快会,再耽误就来不及了。”
最后姜昀抬起眼眸看着于妈妈:“于妈妈。”
于妈妈许久才点了点头,领着苏桃采薇出门逃窜。
陈玉苁疼的脸色发白:“你们一个都逃不了!外头铁骑兵包抄府里府外!你休想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