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清晨,嫔妃一早聚在皇后的祥云殿内,张婕妤称病时,皇帝特意去延福宫瞧过张婕妤,正好碰到太医给张婕妤送药,皇帝满眼欣慰,随口便夸皇后后宫事务繁忙,却还能待后宫嫔妃如此周细的照顾。
张婕妤连续喝了好些天掺杂有黄连的苦药,脸色发绿,面容憔悴,一副美艳脸上发黄如蜡。
张婕妤还得忙着附和,气的牙痒痒,还需装出乖巧柔善,一顿夸着皇后贤良。
初春春寒料峭,皇城还是寒风凛凛,祥云殿内,一尊金瞳百鹤立群铜炉里黑色的炭火,过后只剩下发白的银丝灰烬。
姜昀这些日子倒是越发的嗜睡,刚刚小憩醒来,苏桃已经在凤榻跟前伺候。
“娘娘,延福宫里的人来说,昨夜过后张婕妤的病就好了。刚刚来给娘娘请安,说是娘娘这些日子体恤,她来给娘娘谢恩的。
奴婢见娘娘已经睡下,又免得娘娘醒来就见着个阿猫阿狗给娘娘添堵,便打发了张婕妤回延福宫了。”
姜昀早就料到这张婕妤哪能经得住无痛病还要天天吃那苦药,能熬上三日,也算是本事了。
姜昀打了一个盹,醒了醒神:“张婕妤病了这些天,身子虚弱,你让太医去给张婕妤把脉,给张婕妤开一些安神补气血的方子。都说良药苦口,苦一下倒也是没什么。”
姜昀无精打采的,红芍路过金龙戏珠的房梁,饶过屏风,福了福身:“皇后娘娘,太后请娘娘移驾余欢殿。”
姜昀这才强打精神,到了余欢殿,姜昀闻到殿内的熏着的梨花香里夹着一丝丝苦涩的药味。
姜昀顿了顿,进入殿内,只见太后端坐在茶台旁,面色比先前几日红润许多。
姜昀放软了脚步,到了太后跟前,接过太后手中的镊子:“母后唤儿臣来,可是想臣妾了。”
太后这些日免了姜昀的请安,姜昀也是好些日子没见太后了。
太后眉目柔慈,笑了笑道:“哀家听闻张婕妤这几日病了,你吩咐太医日夜在延福宫侯着,短短几日,张婕妤身子就康复过来了。皇帝还夸你贤良淑德,实属后宫典范。”
太后揶揄,姜昀也如实的点头应了:“都是母后教导有方。”
太后短短说了一些,便把话说到别处:“皇帝下旨从舒家旁支里挑出了笙儿过继到平定侯府,昨日笙儿便进了京,等会平定侯夫人领着笙儿来给哀家请安。
哀家年纪大了,自然也是想见着小儿便欢喜,想多贪一会时辰,便把你一道请来,省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