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语盈低头饮茶时倏尔想起一些事,放下茶盏:“刚刚我进宫时,刚好瞧见徐太医一家回乡的人马。说起这徐太医,真不知说他顽固不化,还说是鬼迷心窍,竟然做出这样的事。
不过这沈右相倒是气度不凡,自己嫡亲妹妹在后宫险些被徐太医害了,沈右相非但没有落井下石,反而替他求情,说他是忠臣。这两日,坊间都传沈右相的美谈,我听后倒是替沈婕妤摊上这样一位哥哥而寒心。”
姜昀神色一紧,随后不着痕迹地化开。
“你在府邸里养胎,知道的倒是多。”姜昀像是揶揄。
黎语盈媚眼一笑:“我还知道了邬州郡公府里的那些事。”
“皇后娘娘有所不知,原来胡家与邬州郡公府是有些一些交情在的,七弯八拐的还沾有亲带着一丝故,我家夫君称那郡公夫人也算是表姨母。
两家隔得远,本就不是血亲,皇后娘娘也知我那婆母乃是汾阳王府的嫡女,眼睛都是长头顶上的,当年郡公夫人是使了一些手段才嫁进郡公府的,我婆母便更是瞧不起了,两家就鲜少有往来,可说是一年到头都不碰一次面,也不说一句话。
就算是见着了,也不会攀起这些个关系来。”黎语盈越说越来精神。
姜昀笑了笑:“说起郡公府,本宫是许久没听见本宫四妹妹的消息了。”
黎语盈眼里闪过一丝狡黠:“我今日来,也是跟皇后娘娘说这事的。我就猜到苏桃这丫头不会跟皇后娘娘说,怕污了皇后娘娘的耳。”
姜昀蹙眉,黎语盈顿了顿道:“那周贯照暴戾恣睢,皇后娘娘想必也早有耳闻。先前郡公夫人想着他成婚后会定性,如今成婚了,脾性不改不说,还越发暴戾。
前阵子,那周贯照在邬州花街里因强一歌姬,与人大打出手,还把人给打死了。这事周贯照也做过不少,郡公府是次次收买官府,给钱搪塞平定事端,也就没闹出来。
可这次打死的人偏偏是一个书香门第出来的秀才书生,那秀才家中父母叔伯在邬州也算是有点声望,郡公府里那些公子哥儿都是无才无德等着吃祖辈打下来的勋贵,朝廷恩赏的蛀米虫,那秀才家人自然不怕郡公府,一怒下就告了官,又闹到京府尹那。
郡公府这才觉得事滋体大,求到了我公爹那,这事被我婆母知道了,我婆母动了好大的火气,说了好些难听的话。
说来也是好笑,那郡公府竟还搬出皇后娘娘你来说事,我婆母也是直性子,直接把骂了一通,所她真是这么大的面子,可递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