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这是皇后娘娘吩咐太医院给娘娘熬的坐胎药。娘娘是现在喝还是等会奴婢摊凉了再给娘娘?”
禄青捧着一碗盛着乌黑浓重药味液体的琉璃盏。
“拿过来吧。”张燕宛闻了闻,蹙眉捏着鼻子:“这药的药味怎么那么浓。”
禄青见张燕宛摆手,紧忙端走,张燕宛又唤了一声:“回来。”
张燕宛正准备端起饮下的时候,映月进去殿内,紧忙道:“娘娘且慢。”
张燕宛神色不悦剜了一眼映月:“本宫昨夜承恩,这坐胎药自然是越快喝下越好!”
映月道:“娘娘,恕奴婢多嘴多言,这坐胎药是皇后娘娘送来的,要是里头并非是坐胎药,而是别的,娘娘贸贸然喝下去岂不是害了身子?”
“你的意思是说皇后娘娘要害本宫?母亲说皇后娘娘并非是心胸狭隘之人,你休得在本宫跟前乱嚼舌根!”
映月惶恐道:“奴婢不敢,奴婢只是担心有人借皇后娘娘的手害了娘娘。小心驶得万年船,娘娘不得不谨慎一些。
宫中的凌太医乃是鲁国公府的表亲,娘娘不妨今日的药就先倒了,改日娘娘便称身子不舒服,叫凌太医过来查查这药,要是这样没有问题,妞妞安心喝着。若是有问题,这药再来,我们便偷偷摸摸倒了,让凌太医再调配一副坐胎药。”
张燕宛听后,眉头微微舒展:“本宫竟然没有想到这一茬,还是你想的周到,那便按你的吩咐去办吧。”张燕宛余光瞥了一眼那碗药。
映月转身把药倒进了花盆了,随后断了一盏空碗出去。
皇帝除了在凤华宫陪着姜昀,偶尔就到后宫嫔妃处留寝。后宫一时,张燕宛与沈姝风头正盛。
时入七月,姜昀小腹越来越隆起,精神气色也渐渐好了起来,脸上微微圆润,手指根根变得又白又圆,总让人忍不住捏一把,轻轻在手心上揉着。
沈姝最近圣眷正浓,大差不多大半年,肚子一点动静也没有,华太医诊治,也说身子虚弱,需要调理好身子。
这日,姜昀坐在柳亭台阁上,采薇与苏桃一旁扇着风。
昨日延福宫因一盘糕点与春阳宫起了争执,春阳宫有人到了姜昀跟前告状,姜昀也是耳闻一过便罢了。
如今延福宫受宠,又与春阳宫的人有过节,这恩恩怨怨要是都理,岂不心烦。
正当姜昀想着,这张燕宛清脆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姜昀抬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