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嫔妾说着说着,茶凉了,竟然也不知。”余美人笑着拿起茶盏喝了下去。
余美人见沈姝失神,继续道:“皇上对皇后娘娘这份宠爱,那是嫔妾们都无法能比及的,嫔妾真是羡慕皇后娘娘。”说完余美人扶了扶发鬓。
“皇后娘娘是中宫之主,雍容华贵,宽厚大度,容貌又是倾城之色,嫔妾身为女子都自愧不如,也难怪皇上喜欢得。要是等皇后娘娘诞下龙胎,身子康复过来,这侍寝哪还有我们的事?”
见沈姝面色越发白如纸,余美人才道:“不过姐姐深得皇上喜爱,姐姐自然能得皇上恩宠,只是苦了嫔妾等人,既无天资绝色,又不得皇上喜欢更无娘家在身后加持。
瞧延福宫那位自从鲁国公夫人进宫以后,这不管是犯了什么错事,皇上都是高高举起轻轻放过,恢复了位份也就罢了,皇上看在鲁国公的面子上总是厚待。如今,她在这后宫的架子,都快比得上皇后娘娘了。”
沈姝轻声道:“张婕妤不过是性子直爽些罢了。”
余美人道:“就是姐姐好脾气,分明是嚣张跋扈,姐姐还说是性子直爽。上回他在御膳房这般让姐姐难堪,姐姐还是处处忍让。要嫔妾说,即便是姐姐好好教训延福宫那群狗仗人势的奴才,皇上与皇后娘娘也不会责怪姐姐半句不是。
姐姐,人善被人欺,这道理姐姐若是不能及时明白,臣妾怕姐姐不知还要受延福宫那位多少羞辱呢。”
沈姝一双清眸盯着那盏茶入神,余美人见状,端起茶盏,半掩饮下,嘴角微微上扬。
闲聊一会,余美人才告辞离去。看着余美人那水蛇腰渐渐远去。秀珠剜了一眼:“余美人说的这些话,分明是挑拨娘娘与延福宫的争端。”
沈姝看了一眼秀珠:“本宫也知道她这番用意。她想拿本宫当剑,本宫却不想。”
椿月道:“延福宫也确实太过嚣张跋扈。娘娘日后是打算不理?”
沈姝叹了一声:“本宫本就图一个清净,这尔虞我诈,勾心斗角,还是尽量不要牵扯进去为好。刚刚余美人说的不错,张婕妤娘家是鲁国公府,皇上即便是不喜爱张婕妤,但看在鲁国公府的面子上也不会亏待了她。”
沈姝低声似乎自语:“除了皇后娘娘,谁又还能入皇上的心,张婕妤姿色是众妃里最出色的,皇上又怎会不喜欢。”
椿月道:“娘娘也不要太过看轻了自己,娘娘前些日病了,皇上也是时来探望,可见皇上心里是有娘娘的。”
“本宫亲自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