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的话,难道让委托者姐姐再次陷进那个深渊里?
芩谷想到了什么,又问道:“姐,那……孩子呢?”
言下之意,那个孩子已经被爷爷奶奶带歪了,对她这个母亲充满了怨恨憎恶,以后怎么办?
李淑爱看了眼芩谷,轻笑一声,带着一丝无奈,又有种看穿世情的释然一样,道:“…其实以前吧,我的想法和你和妈的一样,觉得既然家庭丈夫靠不住,那就好好带着孩子,对孩子好,以后就是自己的依靠……呵……”
说到这里她又自嘲似得轻笑一声:“现在想来,其实靠山山倒靠水水穷,什么都靠不住的,最终还是只有靠自己。所以啊,当我想明白这个道理后,发现所有事情都变得简单了。”
芩谷眼睛一亮,不由得对李淑爱有些敬佩,毕竟经历过那样糟糕境域的女子,要么会执着某件事情,要么就会自暴自弃,能够如此幡然醒悟并且重新站起来,豁达开朗面对生活的,还是少数。
“哦?”芩谷看着对方,拉长的尾音微微上扬,带着一丝好奇。
李淑爱觉得她们姐妹两好像已经好久没有如此安静地坐下来,坦诚地没有任何芥蒂地交流了。
而且这些年也积留了太多事情,此时时机正好:没有那些糟心的事情,母亲的手术完成,家里的糟乱也成为过去式,即便说出来也不会怎样。索性打开了话匣子。
“其实这段婚姻也不能全怪别人,我自己也有很大责任。当年的确是爸想要拿一笔彩礼逼着我嫁给对方。我心中虽然不乐意,但是媒人和周围人都说乔家是拆迁户,不仅在镇上修了三个门面的四层楼房,一辆小轿车,还有多少多少的存款,况且他们只有乔奎一个儿子,也就是说,只要我嫁过去就可以坐着享福了之类的话。说实话,要说我当时没有因为这个心动那是自欺欺人,我心里还是觉得找个有钱的人,不用为房子发愁了……”
芩谷听着对方如此直白地剖析自己过往,毫不避讳承认自己的那一份责任,心里对李淑爱的敬佩又多了一分。
“嫁过去了才知道这个人的脾气不怎么好,其实主要是因为他的家中独子,又有钱,被惯的吧。所以家里的所有事情从来不会伸手。以前就是他母亲做,我去了自然就是我做。即便我让他把拖鞋放到鞋柜里,顺便把碗筷收进洗手池,都会被他母亲数落。毕竟当时爸一下子拿了几十万的彩礼,我一分钱一样家具都没带过去,所以心里还是很虚,便尽可能多做事,少说话。”
“但是不管我怎么做,怎么想要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