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惦记着这件事不是为了别的,而是人家姑娘好不容易开口说了要帮自己洗衣裳,自己那天却没去,让人家面子上过不去,这不太好,左少阳不愿意委屈人家姑娘。
推门出来,天寒地冻,那寒风跟小刀子似的往脸上割,跟冰凉的毒蛇一样往衣服里钻,尽管刚刚生火炮制药材了,但还是把他冻得打了个哆嗦。缩着脖子挑着水桶快步来到了河边水井石阶上。往下一看,却没见到有人挑水。
这天才蒙蒙亮,他比以往来得都早,小妹她们应该还没来。
左少阳磨磨蹭蹭舀着水,过了一会,来了几个挑水的小媳妇大孩子,左少阳只好把水挑回药铺,把水倒进水桶里,又接着去挑。
在一缸水斗快挑满的,左少阳都失去了信心,决定挑最后一挑水的时候,在水井边,他终于看见跟小妹一起的那少妇挑着水桶懒洋洋下台阶来了。
左少阳很是高兴,却发现那少妇身后并没有跟着小妹,觉得很是奇怪。少妇挑着水桶下来,瞧了左少阳一眼,脸上也没个笑模样,淡淡的过了他身边:“哎,挑了水就走啊,呆在这人家怎么挑水?”
左少阳赶紧把水桶提到一旁。把水瓢递给那少妇。少妇接过来,开始舀水,三两下把两桶水舀满了,挑着就要走。
左少阳急了,鼓起勇气道:“大嫂,小妹呢?怎么没来挑水?”
少妇站住了,斜了她一眼:“你还好意思问!要问自己去问她去!”
“她怎么了?”
“你问我,我还想问你呢!”少妇索姓把水桶放下,叉着腰道:“小郎中,说好了小妹帮你洗衣裳,你干嘛失信?”
“我,大嫂你误会了,我真没有失信,那天我们药铺来了个急症,是老槐村的李大娘,跟儿媳妇吵架,结果因为生气,得了中风,到了很多药铺医馆人家都嫌他们没钱开药费不给治,到了我们贵芝堂,一直治到晚上才回去。所以就给耽误了。大年三十那天,我一大早就来井边挑水,想给小妹解释一下,可她没来”
“来什么来。”那少妇听了左少阳的解释,脸色稍缓,却还是没好气道:“小妹病了。现在还躺床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