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看完病,开方拿药,左少阳看过方剂,觉得没问题,照方抓药,病人拿了药,付了钱走了。
第二个病患是个妇人,手里拎着两付药,坐上来,把药包放在桌上,陪笑道:“左郎中,我是听人说你这治伤风治得特别好,所以来找你瞧的。”
“是嘛?呵呵,都是相邻们给面子,”左贵听这话,脸上笑意更浓了,道:“你哪不舒服啊?”
这妇人说话竹筒倒豆子似的,当当说道:“我前几天伤风了,又怕冷又发烧的,脑袋疼得不行,找了‘仁寿堂’薛郎中瞧的病,他给开了麻黄汤,吃了两剂还挺管用,也不怕冷了,头也不痛了,烧也退了,可是,就是觉得身上不得劲,干什么事都是懒懒的。孩子他爹说,我这病可能还没好利索,最好再吃个一两剂,可是药已经吃完了,我就去找薛郎中开药。可他没在,出诊去了,他徒弟阎郎中给我开了两剂麻黄汤。我出来本来是想回家的,走着走着还是心里觉得不踏实,我不怕冷了,也不发烧头痛了,担心再吃这药是不是妥当。心中老是揣揣的,听人说你瞧病很神,前两天还治好了几个要死的病人,对了,还听说惠民堂的二掌柜都来跟你们买方子呢,因为说话难听,结果被你们用扫帚打出来了,嘿嘿嘿,我心里不踏实,正好路过你们这,就进来瞧瞧,您看,我病都好了,还要不要吃这两剂药?又或者开别的什么药调理一下?”
左贵嘴上不让儿子女儿外面说这件事,相信他们不会说,不过当时围观人多,肯定传出去了,病患知道了自己的能耐,到底还是欢喜的,捋着胡须有几分得意,谦逊了几句,道:“我给你摸摸脉吧。”
妇人忙把衣袖捋起来,把手放在脉枕上。左贵凝神诊脉,片刻,又换了一只手,接着又望了望舌象,道:“不要紧,你这病已经好了**分了,这麻黄汤药力太强,就不要吃了,别的药也不用吃,回去静养就可以了。”
妇人有些失望:“可是,我怎么老觉得全身不得劲呢?”
“这个嘛,从你的脉象舌象来看,病确实已经差不多好了,再吃药就多余了。”
“我不怕花钱的,得把病给治好,要是病治不好,又加重了,那不是多的钱都去了吗?我这感觉不得劲,不清爽,就是病没治好嘛,不吃药怎么行?”
“嘿嘿,这个”左贵捋着胡须干笑,他没有系统学习过中医理论,医术水平更多的是一种经验,也就是知道什么症状用什么药,什么时候可以不用药了,从他师父教给他的以及以往治病的经验上看,病好到这程度就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