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请倪大夫,偏巧倪大夫不在,倪二去的,瞧了病,说是什么,什么”
“寒疝!”那矮茶客听他们在说这事,便凑了一句。
“对对,嘿嘿”长脸茶客笑道,“这病名怪得很,又很绕嘴,愣是没记住。”
“隔行如隔山呗,有啥稀奇的。”矮茶客道。
“是啊,”长脸茶客陪笑道,“这医术太难学了,早年间,我爹也曾想让我拜师学医来着,我死活不干”
左少阳可不关心他早年间的事,忙打断了他的话,道:“大叔,那后来呢?”
“后来?后来我就跑到我舅妈家躲了几天,我爹这才罢了这心,嘿嘿”
“我没问这个,我是说倪二看病之后怎么了。”
“还是我来告诉你吧!”那矮茶客见左少阳没听过这故事,便自告奋勇道:“这可是惠民堂伙计亲口告诉我的,这里头我最清楚这事!那倪二诊病说是寒疝,开了一个方子,名叫‘大乌头煎’。亲自拿了药给隋家老太太煎服。结果,老太太服药之后,两脚一蹬,死了!”
“啊?”左少阳瞪大了眼,“大乌头煎只用乌头一味药,不过用量很大,要大乌头五枚,而且必须是炮制好的乌头,否则很容易中毒的!”
“是吗?你怎么知道?”
长脸茶客笑道:“他是贵芝堂桂枝郎中的儿子啊。人家是开药铺行医的,自然知道。”
“原来是这样啊,对了,听说你爹曾经救过一个死胎不下的产妇,当时是怎么回事?能不能给我说说啊。”
左少阳哪有空说这些,问道:“大叔,这事没啥说的,您先说说惠民堂倪二的事吧?”
“这事后面没啥说的了,那隋掌柜财大气粗,而且好象后面有刺史大人撑腰,眼看老母吃了惠民堂的药立马死了,怀疑有毒,一气之下告到了衙门。钱县令不敢怠慢,便下令把人锁了。就上午的事。”
“那什么时候审案呢?”
“这可说不准,得看县太爷的了。现在该说你们诊治那死胎不下事了吧?”
“没啥说的,嘿嘿,我爹不让我们外面说这事,生怕挤兑人家惠民堂。”左少阳干笑道。
“为何会挤兑他惠民堂?”这矮茶客搞不明白。
长脸茶客笑道:“你当真不知啊?那死胎不下的产妇,是惠民堂治不好了,回家等死,后来才被他们贵芝堂给治好的!既然人家小郎中不方便说,那我来告诉你好了,这件事我知道!”长脸茶客开始添油加醋眉飞色舞说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