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贵捋着胡须微笑道:“我早就说了,你自己能赚钱那最好,赚的钱你自己花,当然,如何赚钱也是你自己个定,方子是你的,你自己拿主意。”
“你帮我出出主意嘛。”
左贵对孩子这种时候主动征求自己的意见,还是很高兴的,捋着胡须想了想,道:“依为父之见,这年头兵荒马乱的,有点银子防身倒也不是件坏事。嘿嘿”
祝药柜又一拍大腿:“左郎中说的再对也没有了,银子随身带,走哪都方便,比买田买地强!战火烧来,带不走也吃不了。累赘!”
左少阳淡淡一笑:“银钱的确是个好东西,只是,方子更是好东西,银钱是死的,就像水缸里的水,喝干了,就没有了,而方子是活的,就像山泉,喝了还有,源源不断。特别是一个好的方子,更是旱涝保收。不愁吃不愁穿啊。爹,你说是吧?”
左贵老爹笑吟吟顺口道:“是啊”
祝药柜瞧着左少阳和左贵:“这么说,你们是嫌我出价低喽?”
左贵笑容一僵,心里有些担心生怕祝药柜一生气不买了。梁氏更是紧张,这么高的价格她已经乐翻了,实在不愿意失去赚取这么大一笔钱财的好机会,可是左贵在一旁,他又不敢乱插嘴,忙扯了扯左贵的衣服,低声道:“老爷,差不多行了”
左贵老爹当然也是这么想的,捋着胡须轻咳一声,正要说话,左少阳已经抢先说了:“乌头和附子都是最常用的药材,销量极大,而整个合州,不,整个大唐朝我敢说,只有我知道如何正确炮制,绝无二家!现在乌头、附子的炮制新法已经崭露头角,得到州府衙门医官汤博士等人的赞许,他们要是认可了,还愁卖不掉吗?嘿嘿,独家买断,也就是说,今后只有你祝老伯的恒昌药行能批发我们这新法炮制的药材,连我们自己都不能再批发给其他任何人,也不能再把方子卖给其他人。这是独门生意啊,以祝老伯之能,将来新药销售绝不限于合州,附近的随州、隆州,乃至更远的州县,包括京城,甚至整个大唐,市场之辽阔,前景之辉煌,祝老伯,你是明白人,不会看不到吧?”
祝药柜好生瞧着左少阳,笑了:“好你个小郎中,当真是精明到家了,说得没错!若不是这样,我也不会出七万文加一成分红的高价。既然你还嫌低,又把这炮制法的前景说的这么诱人,都是爽快人,将来还要多多合着做生意的。这样吧,你出个能接受的最低价,我就不还价了,我相信你不会冤我的。如何?”
左少阳拱手道:“祝老伯爽快!”随即,摸着下巴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