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氏眉开眼笑道:“现在一匹好绢也就三百六十文左右,一床丝棉也就两百文,那至少可以换六七十匹绢和丝棉呢!咱们可占天大的便宜了。”
左贵道:“话也不能这么说,这五斗米或许就能救了那掌柜全家姓命!是命重要还是绸缎丝棉重要啊?”
梁氏讪讪道:“那是那是。那咱们也算是做了好事了。”
“嗯”左贵捋着胡须点点头,对左少阳道:“既然你已经答应人家了,换的价钱也不错,那就这么着吧,不过千万不要泄漏风声,让人家知道咱家有粮食,那可就麻烦了!”
“是,我也是这么交代的。让他们把绸缎丝棉运到咱家后巷来换,而且不能说出去。他赌咒发誓了的。”
“那就好。”
梁氏道:“这么多绸缎丝棉,放在那里啊?”
左贵道:“咱们卧室可以放嘛,那么大的地方空着做什么?叠着放就行了。”
贵芝堂药铺是分三大间,正中是大堂,看病卖药的地方,右边分前后两半,前面是炮制房和左少阳的阁楼,后面是厨房,大堂左边是左贵和梁氏夫妻的卧室。这一间比较长,空出很多地方来,上次死胎不下的那个产妇就是在这里治疗的。空出的地方放这些绸缎丝棉刚好。
下午只来了几个看伤寒外感病的,忙了几天,好不容易轻松一些了。当然,左贵更希望忙,至少这样可以赚钱。而梁氏则很高兴,这几天收获不小,赚了好几百文钱的药费诊金,还收了一个绝世美貌的女婢,心目中未来的儿媳妇也有了着落。
天黑起更之后,左少阳进了炮制房,关上门,拿开炮制铁锅,取下下面垫着的砖头,露出地道口,爬进去从地窖里拿了一袋五斗装的米出来。收拾停当,提着米来到后巷。
他打开房门,便看见门外小巷里停着两架板车,板车上堆满了东西,用布盖着,旁边却没有人。正觉得奇怪,黑暗中冒出一个人来,陪着笑低声道:“恩公!我在这呢!”
左少阳定睛瞧去,果然便是那锦衣中年人绸缎铺的傅掌柜。便道:“东西拉来了吗?”
“在这里,两大车,,一共六十匹绢、五十床丝棉,二十几张马皮、羊皮,十几张狐皮、兔皮和貂皮。另外还有四五十件男女成衣,都是新做的。我瞧着您和令尊令慈,还有您的丫鬟的身材给选的。应该都能穿。穿不了拿来换就是了。”
“这么两大车东西,你一个人拉来?”
“哪能呢,嘿嘿,我让两个心腹伙计拉来的,拉倒巷口就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