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天气已经变暖了,雪也已经变成了雨。小雨,淅淅沥沥的,总是在早晨或者傍晚的不经意的时候,从浓雾中飘落下来,也不知道是雨,还是浓雾的露。
他很喜欢山上的清晨,就像沐浴的仙女,浓浓的情丝一般缠绕着身上,抹也抹不开。
挑着水桶来到水井边。一个小木桶,系着一根长长的井绳,扔在井边的草丛里。
拿起木桶扔下井去,水桶是漂浮在水面的,他想左右晃动水桶,以便能把水舀进桶里。可是,这个动作看着简单,由于水井比较深,拉动长长的井绳舀水很不容易。累得他脑袋冒汗,也没将水舀进桶里。
他喘了口气,将井绳扔在井边,一屁股坐在旁边一块大石头上。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要是桑小妹在这里就好了,她经常挑水,一准知道怎么办。
桑小妹!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想到这个俊俏的茶肆姑娘。
想到她,左少阳感到心里甜甜的,酸酸的,如果桑小妹的母亲不是那么市侩,不坚持索要巨额彩礼,说不定,桑小妹已经是自己的妻子了!
不可能。那个念头刚刚冒出脑海,就被左少阳断然否定了,就算桑母不索要巨额彩礼,就算自己家利用战乱的粮食能冲抵得起这笔钱,桑小妹也不可能成为自己的妻子,因为父亲已经说得很明确,左家的儿媳妇,必须是官宦之家或者门当户对的书香门第门,一般平头百姓,不在考虑之列,这是老爹左贵的最后底线,决不让步的底线,甚至已经威胁了,如果不采纳这一点,就跟自己断绝父子关系。
老爹左贵是看不起桑家的,上次母亲私下里托媒问亲,被老爹左贵知道之后,挨了一顿臭骂,那一次就明确说了,桑家女儿不是左家儿媳妇的人选。
当然,老爹并不反对自己娶了一个门当户对的妻子之后,再纳妾。
小妹,左少阳眼前浮现出桑小妹俏丽的身影,那含怨带羞的神情,不禁痴了,将来,要是她成了自己的妾室,会是怎样的一番光景呢?
想着这,左少阳心头涌起一阵柔情。
一转眼,大半个月过去了。
苗佩兰伤势已经大好,能下床慢慢走动,只是在情绪激动时偶尔会咳一两声,那是因为被了禅一掌伤到了肺,而山上又找不全药材,没办法配置最恰当的药来给她治疗,所以留下了一点后遗症。好在不严重。
胸骨骨折康复比腿骨要快,要求也没腿骨那么高,所以才一个月,苗佩兰便已经能下床行走了。只是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