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和黄芹急忙搀扶着她,桑老爹埋怨道:“人家左公子早就提醒你了,不让你想钱的事情,你现在又去想,要是犯病了,那可不得了”
桑母顾不得这些,急声道:“有多少分多少啊?那咱们到底能分多少?”
桑娃子畏畏缩缩瞧了一眼桑母:“我问了侯钱谷了,他说,他说”
“说什么!快说啊!”
“说咱们家可能总共只能分到三十亩。”
“什么?不是八十亩吗?”
“那是布告上这么写的来着,上面也写了,授田分四批,第一批是官吏和有军功的人授田,然后是解甲归田的军户授田,再然后是一般百姓授田,最后才是我们这些经商的和出家人授田。要先给前面的人授田,剩下多少分多少,所以后面的就不一定能按标准了。”
“这,这简直是欺负人!”桑母气得跟打摆子似的抖个不停,指天指地地乱骂起来,她也不敢直接针对衙门辱骂,心中又气不过,便是一通乱骂,引得周围的人纷纷侧目瞧热闹。
骂到后面,桑母感到身子发软,心跳加快,头晕目眩,全身跟火烧一样难受,立即知道水肿病又要犯了,哆嗦着道:“快,快扶我回去”
一家人搀扶着桑母回到茶肆,桑母当即就躺下了,一躺躺了三天,脑袋又开始发肿,跟吹了气似的,手脚也开始肿了,桑母吓得只念阿弥陀佛,不敢再问田地的事情。
当真是几家欢乐几家愁,桑家气不过的时候,左家却兴高采烈地为天上掉下来的这块大馅饼如何吃而发愁。
左贵老爹一家人是迁徙令和均田令下来之前两天便知道了,自然是女婿侯普提前告诉他们的。
均田令下达之前两天的傍晚,侯普和茴香来到贵芝堂,告诉二老朝廷已经决定向合州移民数万人,同时,上万军户在合州解甲归田。这下合州人数比战前翻了一倍有余,地多人少的矛盾自然也就缓解了。自己家的一百多亩地将来的佃租也不同太担心了。
然后,侯普又说了均田令的事情。左贵和梁氏对均田令很茫然,坐在贵芝堂大堂里听侯普和茴香激动地指手画脚说了半天,才明白朝廷要把战乱撂荒的公田分给大家种。
左贵老爹对种田兴趣索然,即使能多分一些田地,对他来说也没什么特别值得高兴的。
梁氏却十分心热,问道:“那,咱们家能分多少田?”
侯普道:“岳丈和大郎都是丁男,按朝廷规定每人可以分一百亩,共两百亩。按规定,授田分四个阶段进行。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