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少阳道:“你们是衢州人?”
中年人道:“是,小的在衢州开了一家饭庄,小本生意。”
“对不起,刚才你们的话我无意中听见了,刚才听说,你们孩子的病曾找过大夫瞧过,大夫说脉象很有力,是这样的吗?”
“是的!”中年男子道,“是我们衢州的名医敖大夫看的,说孩子虽然看样子病得很重,但是脉象非常有力,应该不会有事的。”
“呃,你们是不是要去苏州找大夫给令郎看病?”
“是的。”中年男子道,“虽然敖大夫说了并不要紧,但是吃了药却不见好转,所以想去苏州找名医看看。”
“那我劝你们还是不要去了。”
“为什么?”
“因为,”左少阳压低了声音,沉重地说道:“你儿子的病,只怕熬不过明天!”
中年男子身子一震,他原以为左少阳把他留下说事,是准备给孩子看病,没想到却说出这句话来。中年妇人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中年男子阴着脸瞧着左少阳:“大老爷你,你真是大夫?”
“没错。我说这句话是一番好意,你儿子的病已经没治了,而且活不过明天,你们现在返回衢州,准备后事,还来得及,要不然,令郎很可能要客死他乡!”
那妇人哭泣道:“大老爷,您都没有给我儿诊脉看病,如何就知道他活不到明天了?衢州城敖大夫都说了,我儿子脉象很有力,一是不会死的呀!”
“正是听了他这个说法,看了你儿子的面容之后,我才能肯定他活不过明曰!”
“为什么这么说?”
左少阳笑了笑,摇摇头:“很抱歉,我不能告诉你。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我刚才的话,希望你能听。当然,如果你们不在意儿子客死他乡,那倒也无妨。算我多嘴了。行了,我的话说完了,你们可以走了。”
那中年妇人不愿意听到儿子不好的消息,潜意识想躲开去,听了这话赶紧起来,拉着丈夫往外走。
中年男子走到门口,又站住了,回头看了看左少阳他们。左少阳没看他,只是端了一杯酒,一饮而尽。放下杯子,又摇了摇头。
中年夫妇离开饭庄走了,上了停在院子的一辆马车,马车摇晃着离开了院子,到了院子外,却停住了。停了大概一盏茶的工夫,估计在里面商量事情,最终,还是朝着苏州城方向去了。
左少阳叹了口气,看来,他们还是并不相信自己的话,又或者他们心存侥幸,自己告诉他们的就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