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了,完颜氏到底先急了,随着时间的流逝愈发的坐不住,悄悄地拽了拽一旁的十三福晋的袖子。兆佳氏在心里叹了口气,但面上还是笑着开口:“这些吃食茶点,真是劳小四嫂费心了。”“咱们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呢!”对于兆佳氏,杜若依旧是一副和善态度,谁叫人家家爷为她家爷当牛做马地做‘苦力’呢:“我去年按照一张古方,酿了两坛药酒,不敢说对十三爷的腿能起多大效果,但在止疼上,还是不错的,一会儿你直接拎走,若是觉得好了,就叫奴才传个信进宫,我今年就多酿上些,不过你可别亲自来了啊!眼瞅着五月就要生了,可不能这么折腾。”“多谢小四嫂~”兆佳氏不禁眼眶一红,前些年多亏了皇上和小四嫂,不然她们府里怎么能过的那般松快,不说别的,单这银钱上,就是一桩大难事,更别提她们爷用的那些精贵药材了,单寻摸就得费不少心思,若是没有皇上顾着,她们爷这双腿怕是真的只能忍了!更何况,年节里大宴蒙古的时候,温恪她们也跟着来了,进府说了好些话,他们才知道这些年皇上居然是一季一礼地往蒙古送,就为了给她俩们做脸撑腰!她们爷听了眼睛都红了,但依旧难掩差异,可见皇上是从未跟他提过这事儿的,单这份心,他们便还不清了。这会,她又如何能叫小四嫂为难?“这天也晚了,也快到弘暾睡觉的时候了,那小子若是在他睡前见不着我,定是不带安生睡的,小四嫂,我便告辞了。”说着就站起了身,眉眼弯弯,温和动人,完全不似方才那般一板一眼的僵硬。杜若笑得更真实了些,上前拉着兆佳氏的手,轻拍了拍:“那我就不留你了,等你平安产下小阿哥的,再领着弘暾进宫,咱俩好好说话,叫小的一块玩去!”“都听小四嫂的。”兆佳氏笑着应承,看着两个小太监抱出来的两个坛子,更坚定了方才的决定,便是完颜氏日后记恨于她,也无所谓了。“江崖,你送十三福晋,小心着些。”“是。”等兆佳氏坐上了暖轿,杜若才收起脸上的笑意,只留下淡淡的弧度。“娘娘,我知道万岁爷疼您,您能不能帮我们爷说说,便是去工部监管也成呀!”杜若挑眉,这口气,真是叫人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张口就是去工部监管,还‘也成’!这是多大的脸啊!“十四福晋,既然你与我直言,那我也不与你拐弯抹角了,这忙呀,我帮不了。”“这儿怎么您就帮不了?我们不强求,您只要与万岁爷说说,成了,自是喜事,便是不成,我们也不会怪您的。”几个意思?这是不成还想怪我了?杜若心中冷笑,面上却一板:“后宫不得干政,这是老祖宗定下来的规矩。”“不是,那你之前不还插手了候见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