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再出门的时候,神清气爽,双眸锃亮,手里还捏着三个不薄的信封。看着三个信封全投进了邮筒之中,杜若才缓了眉眼,肚子也随之发出了咕噜一声,无奈地提醒全然忘记它的存在的大脑:它已经连着三顿没吃了!急需投喂!等待消息的时间总是过得格外的漫长,哪怕现在还不知道她的小说有没有入了那三家出版社的眼,但她依旧每日保持着写五个小时的习惯。甚至还默默安慰自己,要是没被看上,就当练字了,反正她如今也不缺银钱,当一辈子米虫又如何?和之前想着不能吃老本的人像是不是一个!又差不多过去了一周,一大早,张妈就风风火火地上了楼,欢喜地把回信奉上,这两日每到邮差来送信的时候,小姐就探头往下瞧,没见着有她的信就愣愣地望上好半天的天,瞧着可叫人着急了,如今,可算见着信了!而杜若,在看到里头那张十块钱的汇款单时,总算放松了身板。被收了。她不懂政治,也不敢擅谈政治,生怕自己的小翅膀戳破那暂时而美丽的泡沫。至于诗词歌文之类的,不说她本身水平就有限,单单报社那边非有名气者不用的默契,就是一条死路,她也理解,毕竟一张报纸又不是弄诗集,能刊诗词的地方确实有限,而且大半还要放他们主动约稿的著名文人的作品。她一个没名没姓的新人,想要从众多投稿中出头,非得辟出一条新径不可。于是,她就动手写一篇略带悬疑色彩的虐渣升级文,一个是这种题材的确刺激看着爽快,第一眼瞧见容易吸引眼球,再就是带案件这种情节的必然是一环扣一环的,只要看了个开头就少有能抱着疑问中途放弃的。当然,最重要的是,她翻了大大小小的报纸,三个月内都没有出现过这种类型的题材。成,那她就是目前头一份,说不准还真能叫她闯出名头来;败,那她就整军从头再来,反正家有余粮手有余财心不慌。经过现代小说的洗礼,她深知反转的戏剧性,因此耐着心思码出了细纲,好在,没有空付流水。“小姐?”“叫欢子去买只烤鸭,再拎两斤洪福斋的酱牛肉回来,晚上咱们填个菜,全当庆祝了!”“哎哎。”张姐听见杜若叫她小儿子跑腿,应得飞快,一边把在外头给张婶搭把手的欢子拎了进来,拽到身边仔细嘱咐,才给了钱把人给放出去。看着那小子一溜烟似的跑的飞快,全然不顾她方才的嘱咐,气得直捂胸口,恨不得张嘴开骂。一个月后,两日一更的《浴火》已渐到尾声,茶楼饭馆常能听见对这篇连载小说的讨论,甚至有人能因此呛呛起来,文明些的就拉开架势辩上一辩,粗人便直接动手开打,就连街边的小茶棚都会每隔上一日便买来当日的报纸雇上一个识点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