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朱治渐渐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他努力尝试控制自己,脑子里有一个声音不断回响:坐起来,坐起来!
不知道重复了多少次,脑海中忽然像是绷断了一根弦,整个人毫无预兆地坐了起来。
朱治用力过猛,差点摔个大马趴。
心有余悸的他连喘了几口气,猛然回身问:“你们都好了吧?”
“你是最后一个。”一位同伴说。
十六个人全部寄生成功,他们在中校的安排下吸收足量的装甲细胞,随后排着整体的队伍,大步离开地库。
为没有任何一个人回头。
“他们能行吗?”一个声音问少校。
“也许吧。”少校低头,心里特别不是滋味儿。
他和同伴的任务是保证控制核心不出问题,从这个角度来讲,安全可以心安理得地躲在地库里。
可朱治和其他人的选择,结结实实地击中了少校内心深处,那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复苏。
有那么一段时间,少校甚至产生了跟着一起出去,哪怕死在战场上,也比像老鼠一样躲在地库里强。
然而他马上又想到了家中的妻儿,那一丝冲动,顿时烟消云散。
没人知道少校心里出现过怎样的挣扎,朱治等人离开地库,顺利找到了安仁善,主动提出参战的要求。
安仁善看到这群人,整个人都呆住了:“不是,你们来干什么?”
他后面还有句话没说出来:这个时候,你们就别出来添乱了!
朱治就是搞心理学的,哪能猜不到老安的想法?他看着安仁善,平静地说出一句话:“我是个军人。”
“我也是。”另一位心理医生说。
安仁善无话可说。
的确,他的初衷是保护大家,但非战斗人员也是军人,这个时候躲起来,本身就是个洗不清的耻辱——真正的军人,视荣誉为生命,岂会因为身份不同而避战?
安仁善有一万个理由可以拒绝,可他的目光一一扫过众人的脸庞,最终答应了众人的要求。
他可以拒绝一群非战斗人员,但不能拒绝一群真正的军人,哪怕他们的战斗力远远比不上特遣队员。
为了安排这些人,安仁善也没少伤害及细胞。
他们不像战士们那样熟悉基地,更不可能像特遣队员那样与敌人激战,但是守一地固定火力点还是没问题的。
于是他叫来林辉交待几句,林辉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