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造起来,是个大工程呢!”二叔戴着草帽,扛着铁锹,满头大汗的走上来,身后跟着大黄狗和七只小狗,“可惜一道坎那边有秽气,不然那些铁丝网都能搬过来,节省不少材料。”
一道坎已经不能住人,包括山脚下的房屋,都被拉上警戒线。
池家村整体搬去了马路对面。
赔偿什么的,都由县里承担,还免了十年的税。
“从头开始干吧,这是属于咱家的山了,跟一道坎不一样。”池父心里偷着笑,属于自己的土地和承包的土地,那是两种概念。
以农民的朴素观念,承包来的地,种得再熟将来也要交回去。
但是自己家的地,那是世世代代可以传承的地,需要仔仔细细照料,才能养育一代又一代儿孙。
二叔满脸的赞同:“是咧,干活都有劲!”
池桥松笑道:“二叔,你不用着急,等几年,我把周围几座山头都买了,交给你种去。”
二叔顿时把脸耷拉下来:“那不行,那不行,你二叔还等着沾你的光,将来做大生意呢……种田哪能种一辈子。”
他从来就不是安分的人。
以前最穷的时候,也没想过种田,宁愿跟二婶在县城里打短工。
和小姑一家一样,二叔一家也都等着池桥松发迹当大官,将来好跟着过上县城里的好日子——大夏民国的农民是最贫苦的阶层。
有选择机会的话,没有人愿意回家种田。
池父敲了敲旱烟杆子,打断道:“好了,小松,你有事就回城里去。马上要去新环境工作,多跟你师父学习,他官场经验足。”
这一周时间里,郝伯昭连番运作。
池桥松不仅成功立下二等功,转正为新右会的正式社员,而且还成功接任清淤办主任职位,成为朱大帅手底下的一名基层干部。
这是大夏民国的正式公务员编制。
将来不管哪位流水的军阀当家做主,池桥松都是铁打的地方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