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众人都发出嘘声,哪有他这样说故事地!正到‘精’彩处就没了。
竹筏渐渐滑向下游,河面陡然变宽,水流湍急,竹筏像要飞起来似的,一个劲朝前蹭。两岸碧绿地森林好像也到头了。前面一个陡峭的河道转弯口,转过去之后眼前豁然开朗,却见两岸均是陡峭石山。高耸入云。真不敢相信这些巨大的石山是天然形成的,它们就像守在两岸的伟岸‘侍’卫。排列得极其有规律。倘若不是天然形成地。又有谁能这般鬼斧神工,造就这一场壮观的景‘色’?
而最为奇异的不是这些排列规则的巨大石山。而是山体的颜‘色’,微微发红,像是染上了一层薄薄的霞光,越往后红‘色’越深,渐渐竟变成了鲜血般的颜‘色’。
“这里不对劲。”禹司凤突然开口,“拐弯之后我就没再听见任何鸟啼的声音,河里也没有鱼了。听……除了水声,什么声音也没有。”
无支祁轻笑道:“我真服了你,什么异常的情况都逃不过你地眼睛。没错,因为马上就要进入神的领域了,风水气候自然与方才不同。鸟啊鱼啊,都是凡间的生灵,又怎敢靠近这里。”
璇玑听说马上就要到昆仑山了,不由起身站在竹筏顶前面,极目眺望远方。两岸石山如血,流梭而过,天地间除了湍急地水声,再无半点声息。这种寂静是庄严且肃穆的,亘古不变地静默,天神在上界偷***视下方,或者怜悯,或者‘艳’慕,或者无情。
天地在此,本能地令人感到畏惧。璇玑抿紧了‘唇’,众人都和她一样,在这个地方,这一时刻,都不想说话,也不敢说话。
河水也从先前地蔚蓝清澈变作了暗红的‘色’泽,曲曲折折地河道,弥漫着血‘色’,竟像一条巨大的血管。
无支祁在一片死寂中突然跳将起来,双手拢在嘴边,孩子气地大吼数声,所有人都被他吓一跳,瞪圆了眼睛看他。他嘿嘿一笑,‘摸’着脑袋,有点惭愧:“我就受不了这种死气沉沉的地方,叫几声,舒坦些。”
说罢又放开喉咙开始吼叫,初时还只是单纯地吼叫,到后来声音竟渐渐攀升,犹如龙‘吟’凤啸,清朗的啸声回‘荡’在如血的石山之间,像在歌唱,又好似放开心‘胸’的号呼。璇玑也忍不住张开嘴大叫起来,跟着是紫狐,柳意欢,最后连最稳重的禹司凤也开始胡闹。五个人傻子一样站在竹筏上,大喊大叫,手舞足蹈,状若疯癫。
无支祁叫了一阵,又大声道:“天帝老儿!你等着!老子过来找你喝茶啦!”
声音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