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仲清哈哈大笑,揽过冷锋的肩膀,一瘸一拐的随着冷锋往前走,道路两侧隐没在树后的惊雷司成员钻出来,给他们的老大善后。
冷锋看了看张仲清的腿,叹了一口气:“老张,你吃了一回亏,就不知道长点记性?是不是又出事故了?”
张仲清拍拍腿:“没什么,不是出事故了,是我点着引信以后往回跑时摔了一下,孙神医说我的骨头没事儿,过几天就能好。”
“哦。”冷锋吹了一个口哨,踏雪就踢踏踏地跑过来,用大头拱了拱冷锋的肩膀。
“上马吧,你随淑雯回去,在我家等我,我还得在文院处理一些事情。”
“文院?好吧,别让我等太久。”张仲清拍拍踏雪的脑袋,见这匹马并不排斥他,他才上马。
一般的好马都特别认主,别的人骑都会剧烈反抗,要是腿没摔,他不介意驯驯马,可是腿摔了,只能怂一点了。
文院院里的道路两侧都栽了柳树,现在只有一人高,不知道那些老先生怎么想的,要求文院里只能养柳树。
此时正是上午的大课间,学子们正利用这稍长的时间娱乐,有踢毽子的,也有五六个扎在一起下棋的,还有不顾禁令,追在先生身后问题的。
不知道为什么,当初冷锋提议给学子们娱乐时间,不要一味死学的时候,老先生们反而没有一个反对的。
韩崇文老先生现在有点发福,跟以前干瘦的样子大相径庭。可能他本来就是易胖体质,只是因为家境贫寒,才没机会变胖。现在文院悠闲的生活、对先生丰富多样的福利给了他发福的机会。
互相行礼过后,冷锋惭愧地说:“出去了这么长时间,本来应该直接来学院请罪的,结果因为一些琐事,又耽搁了两天,老先生见谅。”
韩崇文笑了笑:“这个时候要是别的先生这么说,老夫没准还会不高兴,可既然是你,就算了。”
俩人并肩向里面走,韩崇文边走边说:“归根结底,其实是你创办了文院,给了老夫这些行将就木的老家伙一个实现抱负的机会。
你说我们教书育人是为了什么呢?除了实现理想还不是为了大唐?以前年轻,总以为朝堂是个粪坑,清清白白的学问人进去了也会变臭。
现在老了,也看明白了,你带兵出征,本就是替我们守护家园,这个时候再对你多要求什么,那可就是强人所难了。”
两个人走到一排木屋前,木屋里有很多的小吏抱着白纸或者书籍跑来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