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马车在平城门门前停下,何颙见皇城门紧闭,抬头往上一看,只见城楼上亮着灯笼,一些甲士排着整齐的队伍在城楼上巡逻,还有固定的岗哨。
“来人,去叫门!”何颙召来一个家丁吩咐,他此时为了救儿子,全然不管宫门是夜间不开门的禁令了。
家丁得上前大叫:“城楼上是哪位将军当值?我家老爷北军中候何大人有紧急要务要见羽林中郎将刘将军!”
城楼上伸出一个脑袋回应道:“何大人乃天下名士、当朝大臣,岂不知深夜宫门不可开的规矩?大人还是回去吧,有何要事明日再来不迟!”
何颙心中焦急,已经顾不得脸面,亲自上前喊道:“老夫何颙,请城楼上的将军可否网开一面,实在是情况紧急,不得已而为之,将军若给老夫一个薄面,老夫定然不会亏待将军!”
“何大人,今日我若给你薄面,明日一早,只怕吾就因违反军令而被斩首示众,头颅挂在这城楼上了,还请何大人不要为难卑职,距离天亮也不过几个时辰,大人还是回家耐心等候,待卯时再来吧!”
话说到这个份上,何颙已经知道不可能说动对方打开城门了,只得忧心忡忡的返回家中静待天明。
次日很早,何颙就乘坐马车来到了皇城门口,请站岗的兵士通报一声,兵士前往通报之后很快就领着他来到了羽林军衙门大堂的偏房并让他在偏房等着,这一等就是一个上午,但他却丝毫不敢表现出不耐烦的神色。
直到太阳偏西,才有一个长相凶猛的武官走过来对何颙道:“何大人,我家将军有请!”
“好好!”何颙连忙答应,跟着这个武官来到了大堂之上。
刚刚走进大堂,他就见刘成抱拳迎上来笑道:“哈哈,实在是公务繁忙,怠慢何大人了!来人,上茶!”
何颙心急儿子之事,尽管自己是天下名士,却是有求于人,只能放低姿态,“打扰将军处理公务了,还请将军海涵!”
“无妨无妨!”刘成摆了摆手,“我看何大人面带焦急之色,难不成遇到什么难事?用得着刘某?”
何颙当即拱手把昨晚万花楼发生之事说了一遍,最后叹道:“都是老夫惯坏这个孽子了,以致于他整天在外闯祸,可我何颙就这么一个儿子啊,所以此事还得请将军无论如何帮个忙,老夫必有重谢!”
“哦?何楷竟然是何大人之子?这事今早时分下面已有人报上来了,当时刘某听了很是愤怒,这岂不是挑衅我羽林军么?我本想下令严办,却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