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哞——”一声牛叫惊醒了阎行,他翻身而起,抬头望天,天麻麻亮了,再左右看看,将士们正趴在地上呼呼大睡,露水打湿了他们的衣裳,而他们因为太过疲惫而毫无察觉。
战马群在远处自己吃着野草,更远处几头鲜卑人迁徙时来不及带走的牛正在远处甩着尾巴啃着野草。
“来人,来人,来人!”阎行连叫三遍。
一个亲兵跳了起来提着战刀做戒备攻击状态,等到回过神来才意识到现在的情况,连忙上前抱拳道:“将军!”
阎行吩咐道:“把所有人都叫醒,让伙夫们赶紧生火造饭!”
“是,将军!”
周围很快热闹起来,将士们一个个被叫醒,李儒作为军师,醒来之后开始下令大军集结,命各部清点人数,计算损失。
就在饭食做熟,将士们进食之时,清点结果出来了,他平静的走到阎行面前拱手道:“将军,昨日一战的损失已经清点出来了,战死了三千九百余人,还有一千余人受不同程度的伤,战马只剩下不到一万匹,战死或跑散一半以上,辎重因在后队没有损失!”
阎行脸色有些难看,他手下一万余人,这一仗就直接减员了一半,这是自与拓跋鲜卑开战以来损失最大的一次。
他阴沉着脸问道:“军师,我军现在是继续追击,还是留下来等待主公的大军?”
李儒想了想拱手道:“将军,为谨慎起见,儒建议暂且留在原地,可以让将士们得到充分的休整,也等候主公大军带来汇合!”
这时从北方飞奔而来一骑探哨,这探哨在李儒和阎行面前勒马停下,跳下来抱拳单膝下拜道:“启禀将军,弟兄们探查过昨日战场,经过初步粗略的估算,昨日一战鲜卑人的损失大约在六千人左右!”
六千人左右?那就是相当于鲜卑军的一半兵力。
“咱这边损失了一半,拓跋诘汾也损失了一半,嘿,这仗打的······”阎行说着脸色一整,沉声下令道:“来人,传令下去,进食之后给所有人一刻钟做准备,一刻钟之后出发继续追击鲜卑人。第五校留下来保护伤员,再次等待与主公大军汇合,剩下的人全部编入第一、二、三、四校,每人配备双马,再多带一千匹马作为备用,带足十日的干粮、肉干和三天的水!”
“是,将军!”
李儒张了张嘴,追踪还是没有说话劝阻。
进食之后,将士们很快去领取了干粮、肉干,也把三天的饮水灌满了水袋,做好了出征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