邈问道:“贤侄啊,你一身本事才学,怎么会跑去吕布身边混饭吃啊?”
蒋干笑道:“叔父,实不相瞒,小侄其实是来投奔二位叔父的,去吕布身边某个差事只不过是暂时找一个栖身之所而已,吕布那等莽夫,又岂能让小侄甘心侍奉他?小侄这次来,是给二位叔父带来一场天大的机遇!”
张超好奇道:“此话怎讲?”
蒋干道:“二位叔父当知道此时曹操正率军攻打徐州陶谦,留下的兵马不多,二位叔父若是能把吕布拉来,与他联合一起攻打兖州,定能一举而下!到时候再使计铲除吕布,以吕布那低下的智慧又岂会是二位叔父的对手?随便使一个小计就能杀掉他,叔父再夺了他的兵马,雄踞兖州,曹阿瞒就成了丧家之犬了!如此也可以报当初曹阿瞒抢夺叔父的山阳郡之仇啊!”
张邈张超兄弟互相看了一眼,他们其实早就对曹操不满了,只不过曹操势大,实力雄厚,他们兄弟手上又没有可用的大将之才,也不敢随便跟曹操翻脸。
如今听蒋干这么一说,似乎是一个好机会,只不过吕布这个人是一头猛虎,还是三姓家奴,到底可靠不可靠?还有,若是夺了兖州,曹阿瞒还不回师拼命?
张邈哈哈一笑,对蒋干道:“贤侄啊,此乃大事,你得容叔父思虑一番才好!这样,你先暂且在叔父这里住下,等叔父这边有了决定,再告诉你,可否?”
“那就叨扰叔父了!”
蒋干就在这相府住下了,一连几天张邈都没有消息,倒是每日都来请他赴宴。
蒋干不能在这里耽搁太久,他决定主动出击,先去说服张超,毕竟曹操把张超的山阳郡给夺走了,张超应该是最恨曹操的。
“叔父好悠闲呐!”蒋干走向正坐在池塘边钓鱼的张超笑着说道。
张超指着旁边的石凳:“坐!”
“多谢叔父!”蒋干行礼后坐在一旁。
“叔父,请恕小侄直言,您虽然在这里的日子过得悠闲,却难免有寄人篱下之感,尽管大叔父是您的兄长!以小侄之见,您还得尽快找一处之地安身,昔日您好歹也是一方太守,也是一方诸侯啊,如今却落得这般田地,全都是拜那曹阿瞒所赐,难道您心里对曹孟德一点都恨不起来?您就心甘情愿在这里钓鱼?您要知道,这陈留只怕也不是长久之地啊,一旦曹孟德攻下徐州,那时他地盘扩大了一倍以上,又有徐州的钱粮支持,陈留迟早会被他吞掉!二位叔父不杀他,他却是要杀二位叔父的,想要活命、在这乱世之中建立一番功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