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将士们吃着早饭。
牙帐内,将校们分左右两侧坐在马扎上,刘成抱着胳膊看着地图。
半响,刘成转身对众将道:“方圆数百里之内,没有比我军所在的这个位置更好的了,我们占据高地居高临下,只要敌军靠近,我军就可以发起攻击。这片高地背后有一条小河,随时都可取水,周围水草茂盛,牛羊马匹不愁草料,我们又携带足够的粮草,就算与鲜卑人对峙数月也无须担心,若是离开这里,就必须要跟宇文部的兵马硬碰硬!”
说到这里,刘成喝道:“命令各部严守营寨,没有命令不准随意出击,违令者斩!”
众将起身抱拳齐声道:“遵令!”
刘成摆手道:“各位都去吃饭吧,约束好部众!”
这时马超抱拳道:“主公,末将实在有些不明白,不是已经探明了那多出来的一万鲜卑人都是老弱吗?这样的人有什么战力可言?照我说,直接率军杀过去,多好!”
刘成呵斥道:“杀杀杀,就知道杀!我军守在这里等待鲜卑人过来再冲下去,要比我们主动过去与他们交战少损失很多将士,既然能减少损失,为何要主动出击损失更多人马?”
马超被训得缩了缩脖子,退了出去。
这边汉军整个上午都没有动作,而诡异的是另一边的鲜卑宇文部在上午前进了二十多里,在距离汉军所占高地二十多里的位置停了下来,再也没有动静。
直到天黑,双方都没有出动兵马发起攻击。
牙帐内油灯烧得噼啪作响,刘成一直在地图前走来走去,将校们低声议论着。
刘成突然停了下来,问道:“陈群,你说以我军的战力与鲜卑宇文部硬碰硬,谁的胜算更大?”
陈群一愣,思索片刻站出来拱手回答道:“回主公,在我们自己看来,我军装备精良、将士们骑射、战技都很高,单兵战力也很强,特别是机动性不输于蛮族,将士们更遵守军纪,擅长配合作战,而鲜卑人虽然骑射无双,但他们的士卒缺乏严厉的操练,不懂配合作战,他们肯定不是我军的对手!”
“但宇文部的人可不就一定这么认为了,毕竟双方从前没有正式交过手,谁都不知谁的战力如何,未战而不言败,这是宇文部鲜卑人的想法。不过作为首领的素利应该有着清醒的认识,毕竟比他们强大的拓跋鲜卑人都被我们打得灭了族,他凭什么会认为他的宇文部兵马会比我军战力强大?素利之所以召集了所有能上战场的士卒,那是被逼得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