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久,在蛇奴的感知中好似只过了一刻钟,但又感觉过了好久好久。
某一刻,她发现呼吸声和心脏的跳动声越来越清晰,而心底的恐惧和烦躁越来越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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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个大睛天,在竹宅后院,张斌躺在竹椅上,身侧是毛茸茸的小猞猁,一人一兽闭着眼睛沐浴在灿烂的阳光下,竹娘在旁边一只手给自家公子轻轻揉着腿,另一只手稀罕的轻轻摸着小猞猁的柔顺的毛发。
黄麻子等几名老兵站在一旁,盯着不远处一块圆形凸起的地方,旁边插着一根竹管。
李三娃将耳朵贴在那根竹管一头上,听着被遮掩得严严实实的地窖中动静,
黄麻子在旁边忍不住轻声问道:“公子,之前不让这个女人睡觉,小人还理解,可是如今将此女关在这地窖里面,虽然不见光,没有声音传进去,但却有吃有喝的,这是不是太温柔了一些。”
张斌眼睛没有睁开,只是笑了笑,低语道:“极度的安静和极度的黑暗会给人带来极度的恐惧和无比的痛苦,甚至比不让睡觉还更容易让人精神崩溃。”
黄麻子和一众老兵,以及竹娘听了之后,依然一脸懵逼,显然还是不明白。
张斌却不再进一步解释,在后世西方一些针对恐怖分子和重犯的监狱里面,最严重的惩罚便是关小黑屋,而且那还是多少有些光线和声音的禁闭,但即使是最残忍、意志最坚强的暴徒,也很少有坚持七天以上而不疯狂或者崩溃的。
一个人在极度安静和黑暗的封闭狭小环境中,对时间的感知会越来越漫长,明明是过了一分钟,却感觉过了一天乃至几天几夜。
而一些心灵脆弱的人,甚至用不了几天直接会变成疯子。
“啊!公子,有声音了,她开始……嚎叫,听着很瘆人。”李四娃将耳朵贴在竹管上,一脸吃惊的低声说道。
张斌依然没有睁开眼睛,笑道:“她既然开始嚎叫,便快要精神崩溃了,估计快要求饶了。”
果然,张斌说完话没多久,李四娃便听到竹管中传来蛇奴的哭喊求饶声:“张公子,我求求你了,快将我放出去。”
蛇奴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她已经对张斌充满了本能的依赖。
“等她第一千次向我求饶的时候,再给我说。”张斌直接起身向前院走去,虎头准备随手抓起小猞猁,被竹娘抢先轻轻的抱起,一蹦一跳的跟着张斌离开,虎头挠了挠头,憨憨一笑,也跟了上去。
一天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