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而是深深看了一眼宰相府大门深处,冷哼道:“如此气度,焉能执宰天下。”
说完,张斌转身就走。
张斌上了马车,脸上的阴沉之色瞬间荡然无存,蹙眉沉思,心中却是喜忧参半。
喜的是刚才一幕传出去之后,他便算是与注定成不了事且结局惨淡的新党划清了界限,但却还不至于被归为旧党。
忧的是如今新党势大,他担心新党从中作梗,影响天子对他的封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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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在王安石门前耽误时间太多,张斌带人回到驿馆时已经是傍晚,这些天车马劳顿,有些疲惫,便早早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张斌依然是去驿馆前楼用餐,路上碰到那驿丞,互相见礼,对方竟然一改昨日的客气,变得一脸冷淡。
皱眉走进前楼,张斌便感受到了不少官人异样的目光。
有冷笑,有讥讽,也有遗憾,而更多的则是幸灾乐祸,他还看见一名年轻官人想过来和自己攀谈,被同伴神情严肃的拉住,低声说了一些话,便一脸心有余悸的重新坐了下去。
张斌心中愕然之余,顿时明白自己的身份已经被驿馆中众位官人所知,而昨日自己在宰相府门前被其下人呵斥一事多半是传开了。
想清缘由,张斌便对异样目光和低声议论视若无睹,用过饭之后,便自顾离去,这种情况下自然也听不到什么有用的情报。
用过早饭,张斌又去替种谔送信。
种谔的收信之人是“三种”之一的种诊,也就是种谔的弟弟,官职为从四品的殿中丞。
只是种诊府上的门子收了信之后,直接说道:“我们家主人不见客,官人请回。”
“呵呵……”张斌冷笑道:“我只是替种太尉带封信而已,却没有想过要拜访你们家主人。”
说完,张斌直接转身离去。
对于种诊的态度,张斌是有所预料的,对于种氏这种将门出身的官员,是绝对不敢对当政的宰相有丝毫得罪之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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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两位大佬的信送到位置,接下来所见之人才是张斌真正想要拜访之人。
老爹张载的弟弟张戬,乃当朝六品御史,比那已经被夺职待查的五品御史吴佩还要低两级。但是张戬却始终在朝廷御史台待着,是可以直接上朝,乃至议论朝政之人。
张斌急于了解当前朝堂上一些信息,好对一些事情有一个准确的判断,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