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身后。这队马车不是寻常车队的模样。人马车厢都贴着金箔,装饰着繁复的万字不到头的花纹。富丽堂皇到了极点。车队前面高举着黄色的旗幡。但是却没有主人的名号,却是一个个连写的佛字!
而马骑士,随车侍从都是穿着宽袍大袖的土黄色僧袍。更有一些光头袈裟,大冬天的还袒露着半边身体的托钵苦行僧人。一边宣唱着悠扬的佛号,一边跟着缓缓前行的车马前进。每辆马车前面,都在驭手身边站着两个少男少女,眉间点着朱砂痣。提炉司香,袅袅的烟气就在车队前后飘荡。让这支车队仿佛穿行在云雾间一样。
在这支车队的后面,还有至少千人规模的黑甲秦军骑士,排成整齐的队列,护送着这支看起来万分古怪的队伍。
经过的地方偶有村民百姓,远远看见这支队伍。早就已经高唱佛号,匍匐在雪泥当中。头也不敢抬的大礼参拜。那种虔诚的样子,笔墨都难以描画。
河谷两山大雪,黄河在脚下逶迤经过。香烟在队伍当中飘荡。让这支队伍自然有了一种出尘神圣的景象。
一骑马突然从队伍前面掉头,直奔到装饰最精美华贵的队伍中间的一辆大马车旁边。马骑士虽然穿着一件僧衣。但是却束着却敌冠。深目虬髯。身形高大结实。举手投足间都蕴涵着难以言状的强大爆发力。光秃秃的眉毛下面深陷的眼窝偶一左右回顾,那种四射的精光让人都不敢逼视!竟然是举手投足间都有王公大将的威风,哪里象穿着一件僧衣的随从!
但是到了这辆马车旁边,那气度非凡的骑士却恭谨的在马半弯下了腰。轻轻的敲了一下窗户。一支洁白得比雪犹清的小手轻轻挽起了窗帘,一个微微有些低沉,糅合着三分慵懒,七分柔媚的声音带着点笑意道:“菩萨奴,又有什么事情了?”
马的虬髯汉子恭谨的神色又加倍了三分,低声道:“法后,我们行进的速度太慢了一些。秦国祈福法会是在正月十八,这样下去,我们怕是不能按时赶到。是不是加快一些速度?”
声音似乎一笑:“让苻坚等等,有什么大不了的?这样的祈福法会,苻坚还能自己唱不成?等不到我们弥勒宗来,秦国那些礼佛的百姓和王公贵族,可不会答应苻坚呢……这样的北方佛事盛典,可是这些百姓盼了多少年的呢。慢些到,才显出我们的身份来。可明白了?”
那叫做菩萨奴的汉子恭谨的应是。却又忍不住问道:“可是佛尊的交代,还有在秦国的那个方……”
声音又响了起来,这次却带了三分的怒气:“菩萨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