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女相的师兄不太好相处。平日里他难得说上一两句话,就算廖水叽叽喳喳的在他旁边说个不停,他也能像入定的老僧一般,丝毫不乱。柴士恩觉得,这样的人大多心机深沉,所以也不太搭理他。“我方才在院子里洗澡,听到有人对我说这里有危险,让我赶快走。”柴士恩实话实说,没有丝毫的隐瞒。葛昆峰听了他的话,翻个身说,“柴师弟,莫非你也练成了千里耳的神功,能听到我们听不到的吗?赶快睡吧,明日还要赶路呢。”柴士恩一阵泄气,他也知道,这种话不管是谁听了,都会疑惑。可云松却说,“不,我反倒觉得是冥冥中有人在警示我们。这样,葛师弟有伤在身需要休息,柴士恩,你我轮流值夜,每人一个时辰,你先睡,一个时辰后我会叫醒你。”这是眼下最妥当的办法,柴士恩答应一声,重新躺下,却怎么也睡不着了。那人所说的危险究竟是什么,他是谁,为是什么要提醒自己?柴士恩越想越觉得烦乱,忽的一下子坐起来,吓了葛昆峰一跳。“柴师弟,你怎么了?”葛昆峰转过脸来问道。柴士恩皱眉,“你们有没有发现,这个村子似乎有些不寻常。”云松依旧靠在墙边,问道,“莫非柴师弟发现了什么?”柴士恩一边回忆着进村之后的种种,一边对他们道,“我自小在村子中长大,对村子里的一切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咱们进村时,正是家家户户做晚饭的时候。农户们用来做饭的土灶,要么烧的是干柴,要么烧的是地里的秸秆和干了的野草。那种味道是非常重的,即便做完饭,人们身上也会沾染着那股味道,久久不能散去。有时候,甚至会长年累月的带着那种味道。”“可是我们进村的时候,并没有闻道你说的那种味道。”云松明白了柴士恩的意思,“而且,在那位老者和小梅身上,似乎也没有那种味道。”柴士恩点点头,“云师兄说的不错。”葛昆峰叫了一声不好,翻身下地道,“奚珺和廖水两位师妹还和那个小梅在一起,她们有危险!”三人几乎同时从土炕上跳了下来,脚一沾地,忽然一阵地动山摇,云松一个鹞子翻身,直接踢破窗子飞了出去。葛昆峰一手拉起柴士恩,紧随其后,也飞了出去。来至院中,眼前的景色顿时发生了变化。四周的房屋茅舍轰隆隆的一座接一座的坍塌,转眼间已是一片废墟。三人站在废墟当中四处张望,却不见廖水和奚珺的踪影。“咳,还是慢了一步,两位师姐一定是被他们带走了!”柴士恩暗暗咬牙,若是早一点儿叫醒云松和葛昆峰,或许还能救的了她们。“小心!”云松高声提醒两人,反手拔出腰间的佩剑。那剑离开剑鞘,立刻绽放出柔和而强大的蓝色光柱,在夜色中惊起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