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纪暖神色淡淡,不像是要跟她计较的样子,少妇也就暂且坐下。
上路之后,她为了拉进和纪暖的关系,开始没话找话:“小姑娘啊,你多大了?”
纪暖两眼看着车子外:“十八。”
“你不像南省人啊。”
“来这儿上学。”
“有对象了吗?”
纪暖皱皱眉头,不想回答。
不管是和平盛世还是世界末日,已婚妇女似乎都对这种无聊八卦情有独钟。
少妇却以为她是害羞,开始跟她话起了家常:“我听他们叫你小纪,那我也这么叫了。我叫周盼,内地人,来这儿参加同学婚礼,谁知道……唉,同学都死了,就剩我一个,现在也只能跟着军队走,不然我是绝对活不下来的……”
听到这样的对话,车里的人也渐渐放松下来,开始无师自通的做起了自我介绍,毕竟在这种危险时候,更是应该打好关系,相互照应。
“我叫李唯一,江阳人,在江蓝做图书管理员。”
“孙颖,内地人,来这儿跑保险糊口。”
“王佳瑶,江蓝人,家里开了个超市……”看到车里平民齐刷刷的用“有钱人”的目光看过来,这个叫王佳瑶的富姐摆摆戴了几枚彩宝戒指和闪亮首饰的手,不以为然的说道,“小本生意,不赚什么钱。”
“我叫俞连秋,江蓝人,酒店领班。”说着,这个有点沧桑的老姑娘看着王佳瑶,笑赞一句,“王姐,你这手镯真闪,是施华洛世奇的吗?”
王佳瑶不屑的撇撇嘴:“我才不戴swarovski的人造假水晶,这是我老公在vancleef给我定做的生日礼物,光运费就要五千块。”
说着,她看看手镯,发现上面沾了血,很不耐烦的说道:“回去清洗又得花钱,我真是不想戴这烧钱玩意儿了。”
王姐成功的把天聊死,领班保险管理员全都无话可说,只有高晨问道:“阿姨,请问vancleef是什么意思?”
“小孩子问那么多干什么?以后有了女朋友你就知道了。”王姐瞥了他一眼,又看向同车的军人:“同志,怎么,不自我介绍一下吗?”
之前和纪暖同车的军人腼腆一笑:“我叫张欧,江阳人。”
一直没什么精神的李唯一眼前一亮:“啊,我们是老乡啊!你哪个区的?”
“我三区的。”
“我也是!”李唯一往他身边挪了挪,“这一路上请你多照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