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涵不着痕迹的看了陈镜杭一眼。
他对这个士官有点印象,穆中尉手下的一号人物,任劳任怨,耐操耐练,很可靠的一个人,平时也没什么话,文明点说是沉静,说难听点就是属于三脚踹不出一个屁的闷葫芦。
没想到闷葫芦今天说了这么多话,句句不离纪暖。
这……
有情况啊。
不行啊。
云哥不在,他得帮他守好后院啊!
不等海涵开口,陈镜杭已经知道自己这么说是越线了,他对海涵低头,闷闷的说道“是我管太多了,抱歉,长官。”
“……你也是关心她,等她醒来,好好的跟她说一说,她应该会听话的。”
陈镜杭强笑一声,不再说话。
她那么固执的人,怎么可能听话呢?
如果她真的听话,也不会搞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纪暖受到暴民袭击,这事儿非同小可,现在的军方规模,要保护民众、维持秩序已经很勉强了,如果这件事处理不好,传出什么不良影响,只会增加军队的负担。
绮桦城,新总指挥部,重犯监牢,提审室。
裴凉看着面前的男人,听着他信誓旦旦的信口开河。
“长官,你们一定是抓错人了,那个时候我们在建房子,怎么会袭击一个小丫头呢?”
一旁的军警气得简直想给他一拳。
这几人明显是串通好的,而且纪暖是受骗之后自愿跟他走的,路人也没有注意到什么异常,唯一的目击证人——小纪寒,看到的也只是纪暖跟着他走了而已,并没有亲眼见到她被打,所以是不能把纪寒当成证人出面作证的。
男人也知道这案子多半会被拖成无头案,不了了之,所以就是咬死不肯承认。
把罪行退的一干二净之后,他还说了一番诚恳真切的话来表示难民生活不易,让军队对难民好一点,提高他们的生活水平。
军警忍无可忍,把证物的照片拍在桌子上“李留根!看清楚了!这次从你们工作的棚屋里搜出来的带血的棍棒!上面的血经过检验和受害人的血型是一样的!法医鉴定之后,受害人身上的击打伤也是这样的木棒造成的,你不觉得这太巧合了吗?”
男人看看照片,依旧摇头“我说长官,这种棍子是从难民营里拆下来的,随处可见啊,棍子上的血是我们工作时不小心弄上去的,血型一样的人多的是啊,你怎么就肯定那就是受害人的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