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常规数值普遍偏低,血糖血压血脂数值偏低,肝功能肾功能心功能肺功能免疫功能正常,电解质浓度偏高,血清蛋白含量偏高……实验体近期生过病,现已痊愈,体能防御机制还在运行中……”
安兰坐在实验室里,看着研究员送回来的体检报告。
视线落到“生病”上的时候,她皱皱眉头,看完,她放下报告,起身去找纪暖。
纪暖已经被隔离十个小时,为了得到严格规范的数据,她不能吃任何东西,只能靠营养液过活,虽然能保证基本能量消耗,但怎么看都很没精神。
她坐在手术床上,隔着窗户看着安兰,眼底发青。
安兰打开耳麦,问道:“你生病了?”
纪暖不想跟她打交道,但只要是与研究有关的,她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是,三天之前,感冒发烧,一天之前……小产。”
听到最后两个字,安兰一愣,随即,眼底有一股火焰燃烧起来。
早知道她和百里云川的关系,亲耳听到,她还是无法接受。
周围还有别的研究员,安兰不想节外生枝,落个公报私仇的罪名,于是极力忍下愤懑,叫来研究员,专门给她做妇科检查。
又是一番检查下来,安兰看着那确诊小产的报告书,手指把纸张都抓破了。
随即,她又开始疑惑起来。
纪暖刚刚小产,就凭她那几天对百里云川的了解,他断然不可能让纪暖一个人来到军部,可是什么让他放手了呢?
而且,纪暖是解封臣送来的,那么,百里云川呢?
这两人……
难道已经闹崩了么?
如果真是这样,她不介意推波助澜。
心里种种想法不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安兰按捺住自己的激动,扭头看着纪暖。
纪暖相当平静。
哪怕是看见被投影到观察室的报告单之后,她也只是淡淡的垂下眼眸,维持着原本坐在床上的姿势,也不知在想什么。
安兰又问了几个问题,旁敲侧击的想要了解她那几天所处的环境,从而推敲出纪暖都跟百里云川去过哪里,纪暖识破了她的小心机,直接把和安兰分开之后的事情告诉了她。
包括和雷泽团的交锋、白冬阳的算计,还有白冬阳的绑架和不明人士的追杀。
安世的事,她刻意略过,因为她很清楚,安世即使被安兰背叛也要为不孝女儿报仇,安兰未尝不会圣母心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