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怎么,她感觉今天的格里特别……
讨人喜欢。
不仅嘴巴甜,连眼睛也变成了海,目光包容而深沉。
这家伙以前可不是这样,他眼里就只有独占和疯狂。
变化可嘉呀。
喂了粥以后,格里被热气暖着,气色更好了,再加上他本来就生的好看,现在脸蛋白里透红、乖乖巧巧的坐在被子里,看起来更像个瓷娃娃了。
没想到血清这么管用。
纪暖决定等他睡了,再给他打一针。
她今天在外跑了一下午,又是接受审查又是进自卫队又是跟着巡查,真是饿了,她匆匆扒完了饭就去洗碗。
碗洗好了,她甩着手上的水走出来,发现格里居然打开窗子,就那么背对自己,怡然自得的倚在窗前看雪。
她怕他着凉,赶紧爬上床,伸手要关窗。
忽然间,她感觉很不对劲。
她扭头一看,发现格里七窍流血的靠在窗子上,面目很狰狞,表情却很安详。
他双目轻阖,一手沾满了血,紧紧抓着胸口的衣服,也不知道忍受了多大的痛楚,手指把衣服都扯破了。
他的另一只手很干净,动作自然的搭在窗外,玉白色的手心向上,凉透的掌心已经积了薄薄的雪花。
纪暖愣愣的看着这画面,一时之间像被定了身,脑袋全是空白。
鼻端发痒,她本能的伸手一抹,手背蹭过的地方留下了一片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