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你嘴里听到这番话还真别扭。”颜景泰毫不客气地说道。
颜竹君跟着猛点头表示赞同。
颜璐感叹道:“其实平淡安稳的日子确实挺好的,只是这个世道不太平,要是你没点地位又谈何平淡安稳呢?看看现在,一个旱灾多少百姓流离失所,多少人家破人亡!你若是没点地位,连生活都无法保证,还有什么资格去追求这些?
所以景泰,爷爷希望你走仕途不是要你当多大的官,而是想让你有更多的选择罢了!我们这样的人家无权无势,即使你真的考上了科举也不可能当多大的官,但好歹有些地位,比普通老百姓强些,能护着咱们家人,这就挺好了!”
颜璐还是第一次对颜景泰说这些话,不止颜景泰诧异,就是颜竹君也没想到这才是颜璐的初衷,她之前还一直认为颜璐让颜景泰走科举是为了弥补自己当年的遗憾,现在看来是她太过狭隘了。
司徒铮和沈飞林也没想到颜璐竟然有这般见识,不由得对他肃然起敬。
颜景泰慢慢回味颜璐的话,起身郑重地回道:“爷爷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明白就好,往后好好品味人生,不要一个劲儿地盯着那些功名利禄,你会发现其实还有很多不一样的东西被你遗忘了。”颜璐说完,长舒了一口气,扶着膝盖慢慢起身,缓缓朝后院走去。
司徒铮目送颜璐离开,难得正经地说道:“景泰,你爷爷挺有智慧的,难怪能教导出你这么个年纪轻轻的秀才。”
颜竹君警惕地盯着司徒铮,好一会儿才道:“司徒铮,我知道我大哥很好,不过你可别想打我大哥的主意!”
这话怎么听着那么奇怪呢?司徒铮变了变脸色,一时半会儿竟然想不出这话到底哪里怪异,等他回去缓过劲儿来,神色变幻莫名。
夜深时分,司徒铮麻利地翻出颜家的高院墙,一路往河边飞跃而去。
没一会儿沈飞林也过来了。
“怎么样?可有新的进展?”沈飞林的声音在黑夜中显得更加冰冷。
黑衣人恭敬地回道:“主子,没有了,我们在天黑前翻查了附近五六座山头,确定没有其他线索,唯一的线索就是河边捡到的那布条。”
意料之中,沈飞林不再多言,“你们撤吧,利索些,别引起有心人的注意。”
黑衣人走后,沈飞林和司徒铮看着潋滟的河面沉默了许久。
“你怎么看?”沈飞林率先出声道。
“还能怎么看?布条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