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温暖明媚,散发全身,找不到一丝一毫的瑕疵和杂质。
视线里的这个女人,卸去了狠绝到无懈可击的外壳,亦没有白天里装腔作势的伪装,她温和善意得和寻常女人一样,却又绝不是一个寻常女人。
这么多面,到底哪一面才是真的沈娴?
沈娴叉着腰喘气,眼底里全是捉弄之色,对着前面翩翩飞的玉砚弯腰就是:“哎哟,我肚子疼!”
玉砚一吓,赶紧跑回来,搀扶着道:“公主,是不是孩子踢你了?奴婢不跑了,你快歇一歇。”
结棍沈娴笑眯眯地抓住玉砚,便开始挠她肚子,笑得玉砚死去活来。
风撩乱了沈娴耳边的发,她直起腰,随手把发丝捋到了耳后去。
秦如凉半眯着眼,他自己也没发觉,他的脸色渐渐缓和,嘴角仿佛跟着被感染似的若有若无地往上翘了翘。
等他回过神来之际,第一时间耷拉下嘴角,心里一阵暗恼。
可恶,他竟会被这个女人给迷惑!
他可没忘,之前这个女人把眉妩欺辱到什么地步!
这样一想,登时秦如凉头脑清醒,再看沈娴时,眼底里重新浮现出厌恶之色。
那头沈娴和玉砚一起走远了,秦如凉才抬步往同一方向走去,只不远不近地跟在她们后面。
玉砚想起白天的事,沈娴对此只字不提,她这才问道:“公主,今天奴婢被云娥关起来的那段时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啊?”
沈娴斜眼睨了睨她,道:“都过去的事了,提它做什么?”
玉砚沉默了一会儿,鼓着嘴道:“奴婢想知道,是不是她们又想了什么狠毒计策来对付公主。”
沈娴抬头看了看头顶的月光,道:“那也得看看她们有没有这个能耐。”顿了顿又悠闲地道,“今上午你很久没回,赵妈便去前院找了你。那个时候香扇到了池春苑,说若是想知道你的下落,便让我跟她走一趟。”
玉砚惊了一惊,捏了把冷汗道:“公主真跟她去了?”
“那我不得去么。地儿是她们挑的,去了以后才发现塘里全是蚂蟥。她俩想合力把公主我推下塘去呢。”沈娴云淡风轻道,“主动作死作上门,我若是不照单全收,岂不是对不住她们的一番良苦用心?”
玉砚听得很是紧张:“那后来呢?”
“后来香扇倒下了,眉妩约摸是怕得慌,还不等我弄她,她自个就一步步后退,眼睛不看路,栽下去了。”
玉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