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贬到了尘埃里,道:“你长得这么丑,凭什么勾男人?”他轻蔑地上下打量了沈娴一眼,嘴角的笑意满是讥讽,“凭你这身体么?”
沈娴眼神如墨,就连那淬满屋瓴照下来的霞光,也照不透她眼里的阴沉之色。
周围不少人停下来看热闹。
沈娴站在秦如凉面前,仰头看着他。
半晌,她忽然伸手,一手便揪住了秦如凉肩后的一把头发,猛地往下扯。
她纤纤素手上手骨微微凸起,衬得一双手有力而又线条明晰流畅。她像拔草一样,恨不能把秦如凉的头发连根拔起。
这一动作猝不及防,秦如凉根本没料到她会直接在大街上动手,一时叫她得了逞,不得不偏着脸低下头来怒视沈娴,道:“放手。”
沈娴置若罔闻,轻抬下巴,眉梢上挑,云淡风轻地对他道:“秦将军,现在我便告诉你,我是靠什么勾到男人的。”
说罢,她另一只手握起拳头,用尽力气狠狠往秦如凉的一边脸抡去。
这一拳实实打在秦如凉的脸上,叫周围围观的人们长抽了一口气。
这是得用多大的力,才能把秦如凉这般高大的男人打得往后踉跄。
孕妇惹不起。
尤其是沈娴这样的孕妇,发起狠来不会浪费时间放狠话,而是抡起拳头直奔主题!
秦如凉霎时破了嘴角,殷红的血迹顺着嘴角淌出。
他被沈娴这一拳打地脑子里一嗡,眼前阵阵发花。脑仁儿仿佛也跟着狠狠晃了两晃。
沈娴松了松拳头,甩了甩手。玉砚见她手骨都红了,心疼道:“公主,疼不疼啊?”
沈娴顺手把玉砚拂开,目光直勾勾地盯着秦如凉,道:“给我站边上去,当心一会儿伤了你。”
说罢她又是两步上前,趁着秦如凉还没缓过劲儿来,顺手操起旁边摊位上的一个瓷器花瓶,便眼也不眨地直接朝秦如凉头上砸去。
原本还热闹喧哗的早市,一下子变得异常安静。
全都因为这一对夫妻在街上打架。
沈娴道:“秦如凉,你给老子听着,就算老子背尽天下浪荡骂名,只要没和你秦如凉扯上关系,那我就比你干净!”
那一个花瓶砸下来,秦如凉抬手抵挡,瓷片碎了满地。亦割了他满手鲜血。
“沈娴,你活腻了?”秦如凉抬手摸了摸脸上不慎沾到了瓷器碴子,又将手上的碎碴拂干净。
他正到了暴怒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