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担心他不会喝药了,直接往门牙缝里倒就可以了。
关键是等秦如凉醒来以后发现自己少了两颗大门牙,不知道会不会羞愤欲死?
只要一想到这一点,沈娴就心情奇好。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于是沈娴心血来潮地答应去主院给秦如凉喂药。
府里下人们乐见其成。要是趁着将军养伤期间,能和公主独处生情的话,那就皆大欢喜了。
然而他们并不知道,沈娴打的是什么主意。
吃过午饭后,沈娴让玉砚带上铁钳,就兴冲冲地去主院了。
玉砚风中凌乱:“公主,要不还是算了吧……拔了将军的牙,将军醒来发威怎么办?”
沈娴眯着眼道:“你说少了两颗门牙的将军,还能有什么威风?”
玉砚想起那画面感,实在没忍住,噗地笑了出来。
沈娴捏了捏玉砚的圆脸,又道:“咱们这又不是去干坏事,这是去解救将军啊。谁叫他一直咬着腮帮子,下人喂不进去药,待公主我敲掉他的门牙后不就方便了么,这也是为了他的身体着想。”
玉砚居然神奇地觉得有点道理。
到了主院,药正放在秦如凉的桌上摊凉。秦如凉睡在床上丝毫没有动静。
他脸色有种病态的苍白,此刻闭着双眼,发丝散落在枕边,五官轮廓犹如刀削般深邃俊朗。
门外的光线照进来,平添了几分柔和。
沈娴觉得这个时候的他没有平时那么讨厌。
沈娴过来,在他床边坐下,看了看他,还是嫌弃地拿起他的手腕诊了诊脉象。
秦如凉正在一点点地恢复,暂时还死不了。
于是沈娴对玉砚招了招手,玉砚勇敢地把铁钳送到手上。她捞了捞衣袖,扒开秦如凉的嘴皮子,就准备大干一场。
约摸是沈娴表现得杀气腾腾,又或者是铁钳太有杀伤力,秦如凉有种本能的警醒。
那铁钳碰到他牙齿时,他感到牙槽阵阵发寒,反而刺激到了他的神经。
沈娴正准备用力,哪想就在这时秦如凉突然睁开了眼睛。
他那时尚在虚弱中,甫一睁开眼时,竟有些茫然和无辜,与平时的冷酷刚冷截然不同。
继而他眼中有了影像,看清了面前的人,神情微怔。
坐在他床边的人不是别人,居然是沈娴。
沈娴眨了眨眼,比他更无辜地瞪着他。心里却骂翻了天——我擦,早不醒晚不醒,偏偏在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