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何人,又有何目的,这件事没几个人知道,可真要是捅到了秦将军面前,事情一旦败落,那他也就大祸临头了。
于是大夫想也未多想,当即放下烛灯,便上前去开门。
微弱的烛光若有若无地映衬着门外男子的轮廓,黑衣垂袖,容貌隽美,与沉静如水的夜色相融。
大夫愣了愣,见他神态从容、一点也无意外之色,更没有要转身离开的意思,好似料到大夫会迫不及待地开门一样。
大夫回过神来,明明觉得面前这容貌气度都极好、看似与世无争的一个人,偏偏却让他感到心里阵阵发慌。
大抵是因为他身后那片浓墨重彩的夜,给他身上平添了许多未可得知的因素。
大夫突然又后悔了,下意识地想关上门。
只是还不等他合拢院门,苏折便抬手,黑袖翩翩,素骨如雕刻般白皙的手撑住了院门。
看似云淡风轻,只微微一挡,大夫却大惊,因为他使出浑身解数,也不能成功把门关上。
苏折把院门往里推了推,大夫往后踉跄几步,不慎拂倒了地上的烛灯。
院门再无阻挡,便轻轻往两边打开来,发出悠悠的吱呀声,似在欢迎苏折进去一般。
苏折抬脚,若无其事地走了进来,很礼貌又很温和地随手把门关上。
大夫惊慌地问:“你是谁?到底想干什么!”
苏折微垂着眼,淡淡看了他一眼,眼眸里携带着深重的夜色,随后从他身边走过,径直朝亮着灯的屋中走去,道:“我想与你说说锁千喉这毒。”
大夫不知来者何人,也不知他究竟知道了些什么。
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院门,那一刻有想过逃跑,可是他独身一人,未携带金银细软,所有钱财皆还在这家中,就这样跑了让他如何甘心。
外头又是深夜,他一头跑出去了,又在何处栖身。
大夫又一想,这里可是他的家,就算这人知道了什么,也必须要想办法让他闭口。
不然真要捅到将军那里去,性命堪忧。
于是大夫极力镇定下来,回身一步步回到了灯火昏黄的屋中。
苏折背对着他,背影在灯火下分外修长,似一幅养眼的画。
大夫道:“阁下深夜造访,只是为了与我切磋锁千喉之解?”
苏折语气平和道:“你替将军府二夫人解毒,用的是何种解药?”
“阁下见谅,恕我不能告知。这乃行医忌讳,若是配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