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娴一摸,发现自己腰间空空。她才想起她也没带钱,她的荷包都放在玉砚那里。不由郁卒道:“我没钱。”
苏折笑了笑,招来老板问:“老板,这一碗面是多少钱?”
老板道:“只要五文哩。”
沈娴又问:“那可不可以要两双正常点的筷子?”
老板:“客官若是不想用同心筷的话,当然也可以。只是这样就没有优惠了,需要付两碗面的钱,一共是十文。”
不就是多五文钱么,她不占这便宜总行了吧。
她对苏折道:“你没带多少钱,十文钱总会有的吧,付钱。”
此时苏折正将荷包掏出来,把里面的铜板倒出来,一个一个地数着。
沈娴见他市侩的模样,眼珠子都快要凸出来。
最后他数完了,抬起头来道:“啊,刚好只有六文钱。”他从善如流地把五文钱递给老板,指端细润洁白,温和笑道,“那还是来两碗同心面吧,剩下的一文给她加个鸡蛋。”
“好勒。”
沈娴差点从板凳上翻了下去。
苏折好心道:“当心点,别摔着了。”
沈娴从桌下爬起来,看着苏折幽幽道:“你故意的吧。”
苏折捋了捋袖角,“何出此言?”
“你说你出门逛个街,只带了几文钱,谁信?”
苏折道:“可是方才你都看见了,我的荷包确实空了,多一文都没有了。”
他好无辜,又道,“本来还多带了一些的,可是我买了一个面具,又买了那么多天灯全给你放了,面具要十文钱一个,天灯要十二文一个呢。”
沈娴冷笑:“就算如此,总共加起来也不足百文。”
苏折朝她一笑,道:“不好意思,最近手头比较紧。”
沈娴都快要拍桌大笑了,“你手头会紧吗?我若记得没错的话,你应该是堂堂大学士吧?”
苏折道:“大学士的俸禄也很微薄啊,况且我只是个教书的,没什么用的,那点俸禄能养家糊口就不错了。”
“可你家里的床上,一套全是冰蚕天丝织品,价值不菲,你这会儿喊穷是不是太晚了?”
“那个是别人送的。”
“那你一定收了很多好东西,你穷个毛,肯定比我有钱。”
“我很廉洁的,平时不乱收东西。”苏折隐隐笑道,“那天丝还是连青舟赠给我的,他最有钱。”
苏折成功地把锅甩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