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浮现出阴狠的笑:“你就尽情炫耀吧,一会儿丑态毕现,我倒要看看她们还怎么来巴结你!”
要是她沈娴背上了骂名,那就跟过街老鼠似的,不论走到哪里都只能被人戳着脊梁骨骂!
只要一想起这些,柳眉妩心里的怨恨和怒气才稍稍得以压制。
离开花园后,柳眉妩问:“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香菱道:“夫人放心,奴婢已经准备妥当了。”
“哼,沈娴,我看你这次还能得意到什么时候!”
到了要开席时,府里人一盏盏点上了华灯。
灯火嫣然挂于树梢间,照亮了整个前院。
秦如凉说了一些场面话,然后就招呼大家入席。
在场的男宾和女宾是分开坐的,中间隔了一层薄纱。
沈娴抱着小腿出现时,男宾们只能看个大概,但见她端庄地在主桌座下。
贺相今日也来参加了百日宴,自然揪着贺悠一并来了。
贺悠对这种场合一点兴趣都没有,但禁不住贺相念叨,说秦如凉好歹帮助过他,一起来祝贺一下理所当然。
贺悠原本是要出门胡混的,结果贺相一发起飚来便喝道:“你敢走,我就打断你的狗腿!”
贺悠对这样的恐吓见怪不怪,毕竟老头子一次也没付诸行动过。
老头子见吓不着他,便又道:“你敢走,这个月零花钱一文也没有!”
贺悠心想,妈的这个月才排头啊,要是没零花钱比打断他狗腿还难捱!
于是乎,贺悠只有郁闷地跟着他家老头子一起,到将军府里来道贺了。
贺悠百无聊赖地坐在桌席边,手里拎着根筷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面前的碗,等到薄纱后的主人家出现时,他不经意间抬头一看,纳闷道:“咦,那人怎么看起来那么眼熟啊?”
此时沈娴已经在秦如凉身边落座。
贺相听闻贺悠如是一说,对着他后脑勺就是一巴掌拍过去,低声骂道:“那是公主!不得无礼!孽子,是不是见着哪个女的你都觉得眼熟啊!”
贺悠揉着后脑勺,翻着白眼道:“死老头,说话就说话,动手动脚干什么!”
举朝皆知,贺相家有个纨绔儿子最是令他头疼。
见官场同僚都看过来,贺相老脸有些挂不住,干干笑道:“犬子顽劣,让诸位笑话了。”
贺悠最看不惯老头这副做派,明明是他把自己硬拖着来的,结果连话都不让他多说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