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雪上,一脚便能把地上积雪压实,在后面留下一长串脚印。
苏折手里拿着一把伞,没有撑开,以备一会儿半路又下雪之需。
路上依旧可见稀稀疏疏的行人,都如沈娴这样,正在往回家的方向赶。
“你送我作甚,我知道回去的路怎么走。”沈娴一边走一边悠悠道。
苏折道:“我感觉你酒还没醒,你一个人回去我不放心。”
沈娴侧头冲他笑,道:“我没喝酒的时候你也不放心啊,你什么时候放心过。”
苏折垂着手,袖摆轻轻与她的相拂过。
后来他还是悄然握住了沈娴的手,有些凉。
沈娴挣了挣,没挣开。
苏折便浅浅淡淡与她道:“往后你用不着躲我,你愿意把我当朋友那就当朋友,只要不做敌人,什么都好,哪怕是陌生人呢。”
沈娴怔了怔。
“你什么时候认识贺悠的?”苏折问。
沈娴道:“那日在街上他找我借钱去千金赌坊,后来小腿周岁宴时他也来了将军府,如此一来二去便也熟识了。”
“贺家二公子,性情单纯,只是顽劣了些,心眼是不坏的。”他又道。
“你可与他相交,兴许往后有派得上用场的那一天。只是在外时需得谨慎,莫要叫人瞧见了你们的交情,否则会让人误以为你与贺相有来往,于你于他都不利。”
沈娴点了点头。
过了一会儿,苏折声音很轻,问她:“今晚嫌我碍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