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
“我想让你去吊唁的时候,带我回贺家。我想去奶奶灵前尽一份孝,我一定会找到他们害死奶奶的证据,以慰奶奶在天之灵。”
贺悠说,贺相不让他再回贺家,更不许他去给老夫人送终,甚至连看一眼都不能。
贺悠想回去,只能让人带着乔装回去。
老夫人辞世已经三天,三天时间应该够贺府安顿好灵堂,然后报丧。
果不其然,很快将军府便收到了贺府的报丧。
贺家老夫人原是诰命夫人,贺相又位极人臣,老夫人辞世,官宦之家理应前去吊唁。
秦如凉不在,一切都由沈娴做主。
贺悠在她府上,她岂有不去之理。
第二日,贺悠的精神和身体情况都好了许多。
沈娴让管家找来一身合适的下人服饰,给贺悠换上。
临行前,沈娴详细询问了贺悠,老夫人辞世当日的具体情况。
贺悠只道是老夫人死时吐血不止,脸色发青,当场倒地而亡,甚至连一句多余的话也未说。
当日老夫人吃过什么、碰过什么,贺悠也是一概不知。
现在再回去找证据,只怕难上加难。
真是有心之人加害,那么老夫人吃穿用度上留下的证据肯定已被抹灭得干干净净。
遂沈娴道:“趁着这次机会,你便多去看你奶奶几眼吧。可能唯一的证据,就留在你奶奶身上了。”
只是老夫人躺在灵堂棺内,吊唁之人岂能轻易看到。
贺悠颓然道:“他们不会让我们上前去看的。”
沈娴眯了眯眼,道:“只要不怕打扰老夫人安宁,总会有办法。我想,老夫人也一定想见你安然无恙,她才能走得安心。”
贺悠郑重点头,“好,不管用什么办法,只要让我见到奶奶、找到凶手,做什么我都愿意!”
很快,管家备好了吊唁之物,沈娴着素服,带着玉砚和贺悠,前往了贺府。
贺悠穿着小厮的衣服,微微低着头,和玉砚一起走在后头,到了贺府也毫不惹人怀疑。
贺府有人上前接应,然后带着沈娴前往灵堂。
贺府一片素缟,人人悲戚,还未进得灵堂,便听到起起伏伏的哭声。
身后贺悠紧绷着身体,忍着情绪,低着的眼窝里却无声地落下泪痕。
沈娴低声肃色道:“你是我将军府的人,到了这里无论如何也得给我忍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