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车熟路,她又有力气,要翻这围墙也游刃有余。
贺悠爬到围墙上,本想回头拉沈娴一把,却不想沈娴已经坐上了墙头。贺悠一吓,险些又栽了下去。
两人悉悉率率地顺着墙头的树爬下去,贺悠道:“以前我刚学会爬墙的时候常常被摔,你是怎么学会的?”
沈娴随口道:“大约是我悟性比较高。”
进了贺府,贺悠避开夜里巡逻的人,带着沈娴悄悄前往灵堂。
沈娴基本不用担心会被发现,显然贺悠干这行是干出经验来的,他以前偷偷摸摸回家的时候不知干了多少回。
贺悠说,以前他不懂事,不懂得珍惜,而今再偷偷摸摸回来,才觉物是人非,回不去了。
灵堂里闪烁着幽幽的光。
有人正在守灵。
约摸这几日太累,守灵人跪在地上佝偻着身体,不知不觉就在打瞌睡。
沈娴走路都没有声音,直接走到守灵人背后,一记手刀就把人给劈晕了过去。
为防守灵人中途醒来,沈娴拿绳子把他绑住,又往他嘴里塞了布团,就是醒来也发不出声音。
沈娴这才回头对贺悠招手道:“进来。”
贺悠眼神湿润,终于不用再像白天那样苦苦忍耐,一进来便在堂上跪下,狠狠磕了几个响头,边低哭边呢喃道:“孙儿不孝,孙儿不孝,孙儿不能来给奶奶送终!”
沈娴拍拍他的肩膀,道:“别光顾着哭,你去看看你奶奶吧,我去门口守着。”
贺悠擦了眼泪站起来,沈娴递给他一根银针,道:“你说你奶奶吐血的时候脸色发青,有可能是中毒,你用这银针刺入她血脉中试试,是不是中毒一目了然。”
沈娴知道,若是让贺悠详细检查他奶奶的身体,是大不敬,对于他来说还是有难度。
找不到证据也没关系,总会有其他试出凶手的办法。
首要的是确认一下,老夫人究竟是不是中毒。如若是,那贺悠就可以摆脱一部分嫌疑,说明不是他把老夫人气死的。
贺悠抿了抿唇,接过了银针。
沈娴转头往外走,道:“时间有限,你尽快与你奶奶话别吧。”
“沈娴。”贺悠忽然叫住她。
她回头,“嗯?”
贺悠还很年轻,遇到这种事手足无措,亦根本不能承受。若不是沈娴,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干什么。
沈娴遇事比他冷静,也比他有主意。
贺悠哽道